“先將就著吃。”
林歸晚被塞的嘴裏撐不下,不得不咀嚼著往下咽。既然都抓自己了,這餅子肯定是沒什麼毒了,都被捆得那麼嚴實了,要想幹點兒什麼,早就幹了,何必多此一舉,還在餅子裏下毒,不如好好吃飽才有力氣想辦法逃出去。
“我猜你肯定在想吃飽好有力氣跑出去,所以我非常謹慎的在裏麵下了蒙汗藥,你就好好睡吧,等醒來我們就到地方了。”
聽著喂自己的人,聲音傳來一些戲謔,林歸晚吞咽的動作慢了下來,開始往外吐。
“吐吧,反正你已經吃下去不少了,吐也沒什麼用了。”拓拔樓看著麵前的林歸晚,嘴角揚起一絲魅惑的笑容。
“你這個死人妖!”
林歸晚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洞穿了,更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那麼謹慎,都綁那麼結實了,還怕自己跑掉。
可是眼睛漸漸的發酸,身上也沉重了起來好像下秒就要倒下睡著。她咬著舌尖,迫使自己稍微清醒一些,可是無濟於事,一波的困意向她湧來。
“不要掙紮了,好好睡一覺吧。”拓拔樓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稍微張開一些嘴,不要再咬著自己的舌頭。
沒有了痛意支撐著,林歸晚很快堅持不下去,一側身睡了過去。
“拓拔樓,你在幹什麼?”馬車外傳來流螢的聲音,拓拔樓收起笑容,趕快出了馬車。
“王妹,你怎麼過來了?”拓拔樓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彎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
“馬車裏是誰?”流螢好奇的往裏張望著,可是門簾擋著不透一絲縫隙。
“是一個很重要的俘虜,他武功很高,所以王兄不得不每天給他下蒙汗藥,你不要靠近他,以免被他挾持。”
拓拔樓皺著眉頭煞有其事的對她說。
“原來是這樣…”流螢收回目光,看著拓拔樓道:“我們還有多久到?”
“沒多久了,大約晚上就能到。”
拓拔樓想起要是父王母後見到伊顏的場景就覺得很幸福,他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多久了?父王母後熬的頭發都白了,等了伊顏二十年,終於等到了。
“到時候父王母後,一定很高興。”
“嗯。”比起拓拔樓,流螢臉上看起來有一些興趣缺缺,還有一些緊張。
“怎麼了?伊顏?”看到王妹有些不開心,拓拔樓連忙詢問:“是不是吃住不太好?還是達奚霧欺負你了?”
“沒有,都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流螢抿住唇,臉上浮現一些憂慮。
她生活那麼多年裏,根本就沒有練過儀態,字也認不得,萬一進了王宮,免不得受人嘲笑。
“王妹,有些事你不需要擔心,你是王後的女兒,是公主殿下,是最尊貴的公主殿下,其他人哪敢和你比?你說一他們不會說二。”
拓拔樓看出來她在顧慮些什麼,不過沒關係,誰都不會敢欺負他的王妹,要是誰敢動他王妹一根汗毛,絕對讓他死無全屍。
他會為伊顏鋪好路,彌補這些年她沒有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