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是在叫我嗎?”拓拔樓停下來腳步,裝作一副惶恐的樣子。
林歸晚拿出手中藥膏對他道:“你身上的病我應該能解,這是解病的藥膏,你每天擦三次,擦在患處。”
“真的?”拓拔樓不可置信的接著那瓶藥。他臉上的表情這次並不是裝出來的:“這藥膏這能治嗎?”
“說實話——是應該能的,你先用著,如果有不良反應,就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每天酉時我都在這裏經過。”
林歸晚咽下那一句,她也不確定的話。這個人看起來並沒有特別嚴重,要是有了不良反應趕緊止損,不會危及生命的。
“謝謝小姐,謝謝這位小姐——”拓拔樓跪在地上使勁兒的磕著頭,一副感激零涕的模樣。
林歸晚不敢伸手扶他,怕自己也染上病。隻好不斷地擺手:“你快起來——”
“真是太謝謝你了,要是真能治好,我必定傾家蕩產,報答恩人的大恩大德。”
“什麼恩人不恩人,你先起來再說吧。”林歸晚無奈的站直身子隨他去。
“記住了每天酉時,我都會在此經過,你要每天過來告訴我身體如何了。”
“一定,小的記住了。” 拓拔樓狂點頭。
林歸晚得了這人的允許,向前慢慢走去,他要去看看施粥那邊的情況。
拓拔樓轉身,看著身後的背影,目光中露出玩味,這女子要是去,回去當他的王妃。豈不甚好?
聰明又心善,有勇又有謀,當他的王妃最適合不過。
到了施粥點,林歸晚心裏又是十分沉重,死的人越來越多,被圈禁的人越來越多。
沒有得病的,害怕的病。得病的恐懼死亡,這真是一個惡循環。
這裏有成千上萬的人,剛賑災時可不止這些,現在卻隻剩下這區區不過幾千人,還有些是被疾病纏繞的,這樣掐算下去也沒剩多少人了。
施粥的那些人也毫無動力了,他們當中的戰友又不少也因病去世了,而剩下的人又不得已的在這裏繼續要熬粥,看似熬粥,其實是在熬命,在一天的恐懼中等待死亡降臨。
大火一簇又一簇,焚燒著屍體,空氣中全是油脂的味道。
人們看著這無窮無盡的大火,被病痛折磨的呻吟著,無力反抗。
青黴素已經提煉了,現在也已經找到有人實驗了。就看情況如何,她就可以培養很多的青黴素來治病了。
希望這些民眾在撐一撐,撐一撐就好了,等她觀察完畢……等被實驗的那人出了效果。
“侯爺,草民鬥膽問一句,現在可找到了治病的法子?”
一個身體看起來還算硬朗的老頭,跪在地上向林歸晚問著。
“草民的兒子已經得病離世,現在剩下的一個小孫子……也好像得了病啊…”
老頭兒提起自己的孫子不禁老淚縱橫:“草民隻有這一個小孫子了…老伴兒,兒子,兒媳全都死完了…”
“老人家,你先不要心急。本侯已經找到了治病的法子。藥還在做呢,你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