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晚正在半闔著眼,迷迷糊糊穿衣服,掃到門口有個不一樣的影子,眨眨眼一看,原來是封喻川。
“怎麼你又這時候進來?光想看我穿衣服是怎樣?”
話不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她現在腦子一片混沌,怕是問她小金庫藏在哪她都往外說。
“咳,本王哪能想到你這個時辰還外睡覺?”
封喻川手握成拳在嘴邊輕咳一聲,背過身坐在桌前。
“多拿一副碗筷。”他朝擺放飯菜的水蘇吩咐。
“是。”
“這麼一大早來有什麼事?”林歸晚用豬毛鬃刷沾了些粗鹽刷牙,含糊不清的問這那邊穩坐泰山的男人。
“皇上任命你跟著本王一起賑災。”
水蘇已經拿過來碗筷,擺在封喻川麵前。他拿起筷子夾著菜吃著,今日一早就去上早朝了,尚未食用早膳呢。
“皇上任命我?”
林歸晚不可置信的確認,再次得到肯定回答,臉上的笑容開始擴大。
“那你豈不是沒做什麼,我都這樣幫你,可最後成全我的還是皇上啊。”
還虧她和他談那麼久,磨破嘴皮子才答應,這下好了,皇上提出來的,根本不經他手,想想就來氣。
“要是本王不被父皇挑為賑災人選,那你自己跑出去?怕是被人陷害要進天牢的。”封喻川這就不認同了,什麼叫他沒做什麼,這可是一榮皆榮一損皆損的事。
“嘁——”林歸晚總軟帕子擦幹淨臉坐在桌子前道:“把流螢幾個給我放出來,不然就我自己忙不過來。”
“要人的話,本王可以給你,不需要將那幾個人放出來。”
封喻川夾著菜淡淡拒絕著。
“不行,你的人根本不懂醫理,而且我用著不順手。”林歸晚心裏來了氣,又問:“而且你讓我吃那個牽絲丹根本就是騙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那是南疆的蠱毒,你吃的是——子蠱。”封喻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本來是隔七天用藥來緩解的,可母蠱要是被吃了,且和子蠱相離不遠,就不用在吃藥緩解了。”
“母蠱……誰吃了?不會是你吧?”林歸晚感覺吃著飯都有些反胃,已經竟然吃了蟲卵,那蟲子竟然還在自己身體裏活著,想想就惡心啊。
封喻川見她臉黑黑,回答:“是本王吃了,這種蠱顧名思義,子蠱離不開母蠱,所以你不能離開本王,而本王則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到底放不放流螢,反正我都離不開你了。”林歸晚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了,在討論飯都吃不下了。
封喻川思忖片刻道:“行,等早膳過後,本王讓陳伯帶他們過來。”
“行了行了,你走吧。”林歸晚心裏不太舒服,看著麵前的飯菜都有種不適感。
“本王還沒吃飽。”對於林歸晚不耐煩的趕人,封喻川絲毫不在意,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反正你把流螢趕緊放了就是了。”林歸晚放下筷子,站起身站在門口往外看。
今日沒有下雨,隻是天陰沉沉的,空氣也悶得很。
過了好大一會兒,林歸晚才平複心情問:“什麼時候去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