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去……”已經閉上眼的司葵嘴裏還在呢喃,拉著林歸晚的袖子不放手。
“我不出去……”林歸晚繼續哄著她,將被她拽著的袖子連同整件外衫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晚安,司葵小姐姐。”林歸晚俯下身子跟她告別:“可能會永遠不見咯。”
“連召,出來,趕緊走了。”她先去了側屋叫了那孩子。
說完後她趕緊躡手躡腳的回了屋把打包好的行禮背在身上,帶著連召爬了牆出去,也不知涯香到底有沒有被封喻川捉走,不過他好歹是個王爺,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今兒她穿的是件普通的棉布衣服,頭發也用布條紮的,玉簪放在懷中,至於臉上,用青黛描了個粗眉,還花了些胡茬。
連召身上也穿的布丁衣服,是他老早之前那一身兒。
王府裏丟了人,封喻川是不會太過張揚的尋找,而且古代又沒有指紋識別也沒有照片,完全就按照畫像,無疑是大海撈針。
林歸晚一路小跑到德善坊,敲敲門。
“公子,你來了。”流螢打開門,身上穿的粗布衣服,看起來已經收拾妥當。
“流螢姐姐,涯香呢?”連召眼睛轉了轉,沒發現有涯香,隻剩劉嬸兒和流螢。
劉嬸兒和流螢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趕緊的,都幾時了,說啊。”林歸晚催促道,難道涯香被封喻川帶走了?
流螢呼了一口氣看著林歸晚道:“那日公子你身份被發現後,涯香自知有錯,和我告別後立馬就走了。”
“你沒留她?”自己走了?難道真如司葵所說一般,是涯香故意的,所以現在逃走了?
“她執意要走,說沒臉再見公子了,我當時有些生氣就沒多留她。”流螢噘著嘴,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不怪流螢,是老婦的錯……”劉嬸兒站出來解釋:“當日公子走後,我就質問了她幾句,因為當時我是看見她將公子的麵具打掉了,還有意砸碎了…”
“老婦怎麼說也是個半截入土的人了,什麼沒見過,最近幾日那涯香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想什麼,晚上有時候還會看到她偷偷從外麵回來……”
劉嬸兒低下頭自責道:“老婦覺得這件事跟她有很大關係所以就質問了她兩句…她就走了——”
林歸晚聽著二人的敘述,越聽心越冷,隻覺人心叵測,她都對涯香夠好的了還這樣對自己…
“涯香姐姐怎麼這樣……”連召一臉氣憤,他也不小了,聽得懂劉嬸兒什麼意思。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都這樣了,我們走吧?”林歸晚苦笑了下,人和人不一樣,可能她覺得自己對涯香很好,涯香還覺得自己不近人情呢。
“子時城門會關閉,等卯時才會開,我們就在城門口等會兒,免得在城裏被人發現了。”
林歸晚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現在出了城門才是正事,沙發和藥丸賣的都不錯了,約摸著也攢下七八千銀兩了,況且還有之前封喻川給的那幾百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