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個丫頭陷害你吧?”司葵從旁邊的大樹上跳下來,拍拍手上的泥。
“落葵?你怎麼在這兒?”林歸晚看她穿著朗利的綁腿衣服,頭發也高束起來,顯得英姿颯爽,氣質也變得英氣起來。
“我叫司葵,不叫落葵。”
“明明就是落葵姑娘,怎麼你今日這身兒打扮?”林歸晚臉上明晃晃的掛著‘你當我傻子’的表情。
司葵扁了扁嘴:“好吧。落葵姑娘已經病逝了,所以我現在是司葵。”敢咒自己死的人大概她是第一個吧。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花魁嗎?鴻影怎麼將你‘病逝’掉?”林歸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當初廢了多大力氣才將她推上花魁位置的,這才多久?
“說來話長,總之就是我現在是過來保護你的。”司葵擺擺手,又回到原來話題:“剛剛在屋裏,那姑娘是故意倒你身上的。”
“你說涯香?不會的,她不會這樣做,而且她也沒什麼理由戳穿我。”林歸晚立即否定,涯香的性子她還算清楚,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更何況她還要依附自己。
司葵恨鐵不成鋼:“我是親眼看見的,她故意摔倒摔你身上,扯下你的麵具拍碎的,當時你都摔蒙了能記得個什麼?”
“先不管這些,我要回去了。”林歸晚心裏煩躁的厲害,站在追查是誰的責任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怎麼挽救這個事,朝廷命婦在外麵拋頭露麵可不是小事。
往大了說就是罔顧禮法,無視人倫綱常。
她還是皇帝的兒媳,不同於其他朝廷命婦,別人家的夫人像她這樣了,還能關起門來處理,無論外麵怎麼說吧,懲罰還是由自己人來的,可她就不一樣了,這件事鬧大了估計要去麵聖的,由聖上來處罰她,到時候懲罰就了不得了。
她還不想死啊…錢還沒賺夠呢,還沒出去遊山玩水呢。
“王爺……其實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司葵將自己猜測說給她,其實也不能算猜測,既然王爺都已經讓她來保護林歸晚了,肯定是知道了她真正身份。
林歸晚止住腳步,頭疼的緊:“什麼時候知道的?”原來封喻川已經知道了,那她做的事無疑是跳梁小醜,那男人指不定怎麼笑呢。
“差不多幾天前。”那天她剛開始接到通知,要保護‘萬公子’,估計主子也是剛知道不久。
前幾日?大概是去了流螢那裏吃飯那次,林歸晚回想起來,嘴巴發幹:“知道了,謝謝你司葵。”
說完後,林歸晚想了一會兒,還是回了德善坊,她對正在照看生意的流螢悄聲說:“你晚上收拾收拾,將銀錢都帶著,大約子時我來尋你。”
“公子?怎麼了?”流螢驚訝的看著她,怎麼忽然要打包銀錢,這是要離開了?可公子不是王妃嗎……
“身份暴露了。”林歸晚趴在她耳朵旁:“我可是朝廷命婦,先不說王爺如何處理這件事,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那咱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你們都要受牽連。”
“好,奴婢知道了,那涯香劉嬸兒……”流螢慎重點點頭,又問起其他人:“還有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