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蘇,幫我沏杯濃茶來。”她揉著額角,吩咐著。
“是,王妃娘娘。”水蘇趕緊去拿茶葉,卻發現茶葉早已用完,那隻好去庫房拿些了。
“王妃娘娘,茶餅沒了,奴婢去庫房那拿一些。”
“快去快回。”她癱在床上,一動不動像隻鹹魚,真是難受啊。
水蘇趕緊告訴岩風連召讓他倆守在門外,以防出什麼事,自己小跑著去了庫房。
拿了茶餅出來,忽然碰到了封喻川:“王爺萬福金安。”
“怎麼忽然拿茶餅了。”封喻川隨口問了句,昨日他喝的稍微多了些,今日頭嗡嗡的疼得厲害,恰巧茶葉沒了,他來散散步,順手拿些茶葉。
“王妃娘娘頭疼的厲害,想喝杯濃茶。”水蘇如實告知。
頭疼?濃茶?封喻川一下子抓住關鍵點,她又沒宿醉,頭疼什麼?喝什麼濃茶,除非昨夜她也偷跑出去喝酒了……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裏成型……
“走,本王去看看王妃如何了。”心下有了猜測,封喻川就想著去證實。
“是。”
到了養心閣,封喻川掃了一眼院子,看見一個小孩偷偷摸摸的想逃走。
“站住,見到本王竟然不行禮?”封喻川遠遠的低聲嗬斥他。
“王爺恕罪,小的忽然拉肚子想去茅房,不是故意要不行禮的,請王爺饒了小的。”連召被喝止,趕緊跪了下來低著頭求饒。
封喻川不緊不慢的走進他跟前:“起來吧。”這小孩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怎麼有些想不起來了。
“謝謝王爺。”連召低著頭行著禮,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進了屋裏,林歸晚有氣無力的癱在床上。
她聽到聲音,以為水蘇回來了:“趕緊把濃茶給本王妃,頭快疼死了。”
“昨夜幹什麼了?忽然頭疼?”封喻川走進她身邊,在床幔旁站住。
這有古怪,怎麼他們兩個同時頭疼,他是宿醉,林歸晚也是宿醉?
“王爺?你怎麼來了?”林歸晚聽到聲音不對,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壞了壞了,被發現了?!
“看你丫鬟去拿茶餅,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你頭疼,頭疼不吃藥喝濃茶?”封喻川伸手,水蘇雙手將茶餅遞上。
“昨日,睡不著就去廚房那摸了點酒喝。”林歸晚淡淡掃過他手上的茶餅:“哪知我酒力差得很,沒幾杯就醉了。”
“真是如此?”封喻川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將茶餅放到她手中:“一個王妃,好歹注意點姿態,想要什麼讓丫鬟拿不就好了?”說著他輕瞥了一眼水蘇。
水蘇看到王爺的眼神,就知道王爺在責怪她,竟連王妃去偷酒喝都不知道,一個貼身丫鬟的失職。
“昨夜我是等水蘇睡著後才去的,你不要怪她。”見封喻川又看水蘇,林歸晚趕緊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下次不可再犯。”封喻川心下有了主意,轉身離開養心閣。
走出時,他忽然看到那孩子探頭探腦的,心裏就更有了一些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