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要看到一份認真抄寫的心經,不要再糊弄了。”封喻川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絲毫沒發現他在林歸晚麵前自稱我,而不是本王。
“大色狼,老流氓。”林歸晚嘀嘀咕咕的從池塘裏跳出來,準備穿衣服。
剛走到門口的封喻川轉過身:“不要以為我沒聽見你說我……”聲音戛然而止,後麵的話卡在嗓子裏,順著他視線看去,林歸晚光著身子才披上一件紗褙子。
光潔柔嫩的肌膚,輕紗朦朦朧朧透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彰顯著粉色誘惑。濕淋淋的頭發披在身後和雪白的膚色形成了美妙的視覺衝擊。
剛站起來的林歸晚臉燒的通紅,腦子嗡的一聲,耳尖發燙。這男人不是走了,怎麼忽然轉身:“還不背過身去,老流氓!”
這次封喻川被罵也沒反駁,立馬轉身,腳下生風離開了院子。
見那男人走後,林歸晚憤憤的穿上衣服,回了房間,腦子裏總是閃過他們倆四目相對的樣子,真是羞死人了!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林歸晚也躺在床上睡著了,今天實在太累了。
沒想到,林歸晚一覺醒來到了巳時,她趕緊起來洗漱了一下,開始抄寫心經,一邊抄寫,一邊埋怨著封喻川要求太多。好不容易抄好都下午了。
草草吃過了一些午膳,林歸晚心裏總擱著昨天的事,那大娘情況好些了沒,畢竟是第一個手術的人,林歸晚總是格外關心,她還是按耐不住心情,裝扮了一下偷偷又跑出來。
走到德善坊,看到屋裏又躺著大娘。
老伯焦急的拉住林歸晚:“公子,我老伴兒從昨兒就一直高燒不退,都燒糊塗了……您快來瞧瞧……”
老伯眼眶裏的淚打著轉,早知道就不讓老伴兒做飯了,這下好了,刀不小心落下來砍到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下什麼廚房,又不是沒傭人,老伯悔恨交加,恨不得打死自己。
“你別著急,我看看。”林歸晚勸著老伯,把他安穩住又去看躺著的老大娘,她麵色通紅,嘴唇幹裂著,嘴裏說著些不清楚的話。
撩起來被單,林歸晚細細看了傷口,果然沒消毒就是容易感染。現在傷口過了一個晚上化了膿,傷口有些位置的肉都腐爛了。
“大娘傷口惡化了,我需要把她腐肉切下來…這中間老伯你要按好大娘。”林歸晚向栓子流螢吩咐著,去借昨天的那些東西,還另外要一把刀,又轉過身跟老伯說清楚厲害關係。
老伯一愣,臉上神色更哀傷了,他擦了擦淚水:“一切都聽公子的。”
“還有一點就是…命可能保住,但大娘可能高燒不退燒傻……”這古代又沒有布洛芬退燒藥。也沒頭孢抗生素,退燒隻能慢慢熬。時間一長,林歸晚也不敢保證,人是不是還能一樣清明。
“隻要人活過來就好,其他事暫且不提……”老伯沉思了一會兒,哀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