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從眾心理,具有清晰自我判斷力的成年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天真懵懂的孩子呢?於是,看到有人在欺負顧青青,於是這樣的人也就越來越多,顧青青受到的欺負也是愈發嚴重。
“那個時候他們欺負人的花樣簡直是各種翻新層出不窮的——把蟲子丟在我的課桌洞裏麵,撕壞我的作業紙,將新發的課本藏起來或者將我的書包塗得亂七八糟……”
雖然在當時的小青青看來,這是讓她難過的不得了的大事,幾乎天都要塌下來的那種,但是過了十幾年後的今天,顧青青再去回憶那一段歲月,竟然有些懷念——畢竟是小孩子,就算是欺負人,也就是這種程度了。
“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啊……”周宣默暗自感慨:雖然知道顧青青以前定然過得不太容易——畢竟上個世紀,在顧青青家鄉那個小城市,人的流言簡直堪比無形的大殺器!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啦,”顧青青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托了那段‘崢嶸歲月’的福,我的神經被鍛煉的超級強悍,什麼毛毛蟲、死耗子之類的東西我完全不怕。”
“神經這樣強悍,你卻害怕那些鬼啊怪的之類?”周宣默揶揄著。
“沒有辦法啊,”顧青青微微皺了皺眉,“雖然毛毛蟲啊死老鼠之類的很讓人惡心,但是畢竟知道那是實際存在的東西,但是鬼怪之類的……怎麼說呢,總能讓我有種‘越想越恐怖’的感覺,正是因為沒有真實感,才更有想象的空間啊。”
“我看你是自己嚇自己吧。”周宣默笑。
顧青青不服氣地反駁:“那有什麼,這說明我的想象力豐富。”
“好好好,你的想象力豐富——太過於豐富了,都歪樓了。這麼說你在學會空手道之前都被欺負的死死的?”
“哼,才不是!”顧青青得意洋洋地揚了揚嘴角,“雖然我在同學之間很受欺負,但是卻是老師眼中的香餑餑呢。”聽話、學習好,加上顧青青小的時候就長得雪玉可愛像個瓷娃娃,很難讓一幹對萌物毫無反抗能力的大齡女青年們招架得住。
#論賣萌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於是乎你向老師告狀了?”周宣默笑著捏了捏顧青青手感細膩彈性良好的雙頰,心中默默享受著手中柔軟的觸感,再捏,再捏,我捏捏捏,然後——被顧青青拍開了在臉上作怪的祿山之爪。
顧青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誰會去幹‘告狀’那麼沒品的事情啊——難道你不知道學生之間的既定規則之一就是,背後告刁狀什麼的最討厭了麼?”
周宣默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個事兒,背後告狀神馬滴,神煩╭(╯^╰)╮!
顧青青接著說道:“剛剛我不是說,我是老師眼中的香餑餑嗎?那個時候我們的老師選擇班級幹部,並不是投票選舉——在我們班主任看來,小孩子家家根本就是‘願意跟誰玩就選誰’,完全沒有真正選擇班幹的眼光。”
“於是你被選上了班幹部?”
“是啊,我是班長,兩道杠呢——而且我那個兩道杠的袖標到現在還在家中壓箱底兒,當時可寶貝的很呢!”
顧青青很是驕傲地說道:“小學生的班長,雖然不像是大學的學生會主席那樣權力很大——事實上就是一個小打雜的——但是卻有一項所有學生都渴望的特權,你猜猜是什麼?”
“唔,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不過大概和考試脫不開關係吧。”小學生要說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估計就是“考試”二字了吧?
顧青青點點頭:“沒錯!身為班長,總是會有到老師辦公室的機會,而小學的考試題並不會封存什麼的,而是大大方方放在老師的辦公桌上——於是乎看個一下兩下三四下,對我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啦。”
周宣默抽抽嘴角:“你該不會……說出什麼‘隻要不欺負我就幫你們考試作弊’之類的話吧?”不,應該不可能,據他所知,雖然顧青青有些脫線,很多時候都大而化之,但是涉及原則性問題可是分毫不讓的——比如至今都不肯跟他滾(河蟹)床單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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