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多體諒她才是,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但許海天跟陸琴想得不一樣,他有些急切的對她道:“琴,你知道的,當初我父母硬要我跟她結婚,我就告訴過你,我隻把她當妹妹,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當然為她感到難過傷心,可她也不能脾氣大變,老跟我吵啊,又不是我讓她不孕不育,她不是沒想好把事實告訴父母,而是不敢說,不管他們張家怎麼樣,總之我們許家是不可能接受無後的事實的,我媽那個人你也了解,如果她知道晴晴不能生育,就算張家跟許家再合配也是不行的。”
陸琴有點不大清楚許海天話裏的意思,再說了,他跑來跟她說這些又有何用意,最多她也隻能當個故事聽聽,同時為他們感到唏噓。
似乎是看出陸琴的困惑,許海天頓了頓就又補充著道:“琴,如果我因此而跟張晴晴離婚,你是否還會給我一次機會?”
陸琴的眼睛瞬間就張大了,她不敢相信這是許海天能說出來的話,就算她對張晴晴無好感,可他是她的丈夫,不孕這件事情是誰都不希望看到的,她也是無辜的,她這會兒心裏該承受著怎樣的煎熬,可這種時候自己的丈夫不但不陪在她的身邊,反而考慮起跟她離婚的事情來,真真讓人感到心寒。
“你們才結婚多久啊,海天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陪在張晴晴身邊,陪她渡過這個艱難的時刻,至於你們最後會怎麼樣跟我沒關係,你也無需來告訴我,我都聽完了,該走了,你也回去吧,回去多陪陪張晴晴。”
陸琴再不多跟許海天說一句話,聽他說了這一大通,她對他失望極了,他怎麼會變成了這般冷血無情的人,還是對自己的妻子,在這一刻,她覺著他比一向以冷血著稱的方子仁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海天本以為陸琴聽到這樣的事實會感到寬慰的,誰知她卻是這個反應,當時張晴晴不是對她很是冷嘲熱諷麼?她怎麼現在反倒同情起她來了,對於陸琴,許海天始終還是覺著自己不夠了解,即便曾經在一起那麼久,他也好似從未真正走進過她的內心,以前,他以為是因為倆人念書時相隔兩地所致,但現在看來,好似不是。
因為聽了許海天的話,陸琴一夜心神不寧,而這一夜方子仁始終未歸。
她沒有打電話去問他,他的事情一向不跟她說,即便方子仁想要跟她結婚,但陸琴深深的知道,他一定不會把她當作妻子般對待,在他的心裏,她永遠是一個外人,一個跟他地位不同的人,甚至還是他需要提防的人,不知為什麼,陸琴總有一種直覺,方子仁想要跟她在一起絕非像他說的那般簡單,有時他看她的眼神很莫測,很奇怪,他一定對自己隱藏了什麼,還有他的那個手下‘黑鷹’,總是神出鬼沒的,倆人會麵的時候總是將房門緊鎖,不許任何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