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當然也沒想會在這裏遇見白洛美,都怪她先前根本沒想到是宋雲橫,也沒下意識看看四周,不過淡淡睨了一眼孤孤單單躺在餐桌上的支票,便施施然站起身,故意提高了聲音。
“我顧淺淺從來用不著勾/引男人,我做事憑自己的良心,禮義廉恥還是時刻掛在心上的,不像有些人,心術不正整天想著些惡心的東西,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斜眼看見白洛美一副氣瘋了的模樣,顧淺淺並沒有多餘的情緒,聲音越發顯得輕描淡寫:“就這樣的男人,我顧淺淺還真的是看不上。”
“姐夫!”
白洛美說不過顧淺淺,又轉向宋雲橫,咄咄逼人道:“你不是在B市嗎?沒有聽說你來劇組啊,還是你來,就是為了見這個女人的?”
顧淺淺伸手推開白洛美赤果果指著她的手指,從包裏抽出紙巾擦手,一臉厭惡:“別拿手指著我。”
“姐夫!”
白洛美死死咬著唇瓣,一麵顧淺淺讓她受到了侮辱,還有一麵,宋雲橫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嗎?
她是讓簡寧來幫她勾搭冷梟的,不是來傷簡寧的心的。
“是她。”
情急之下,宋雲橫想不到解釋自己清白的辦法,隻能饑不擇食的盯著顧淺淺,語氣微微顫抖:“是她讓我來找她的,還說她後悔了。”
“還真的是你。”
白洛美連珠放炮,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用看著敵人一樣的目光狠狠瞪著顧淺淺,轉眼又忽然笑起來,眼底如啐了毒汁,濃得化解不開
“是因為梟哥哥不要你了嗎?所以你這麼快趕著來找我姐夫了?顧淺淺,咱們劇組的人,都知道你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這兩個人,還真不愧是一家子。
顧淺淺怒極反笑,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她總歸也是一個年輕女孩子,麵對這樣的場麵,怒氣歸怒氣,委屈卻也不少。
沉著冷毅的眼眶,也免不了微微濕潤。
如果父親還在世,怎麼可能讓她受到如此委屈!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淺淺主動讓宋先生來的C市?”
驀然響起的聲音仿若驚雷,令在場的人,甚至遮住腦袋縮在人群後麵麵容冷厲的簡寧也呆滯了。
淩小水跟在帝江背後,如果不是她給顧淺淺打電話打通了也沒人接,加上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回去,下來又剛好碰見回房間的帝江,這些人,還當真目中無人的欺負顧淺淺了。
顧淺淺聽見帝江的聲音,心底不知什麼地方突然酸澀難忍,濕潤的眼眶,立刻大顆大顆落下眼淚。
帝江上前,在眾人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伸手輕輕摟住了顧淺淺的肩膀,以一副堅定倨傲的模樣站在她身邊,清冷高傲的目光,淡淡的睥睨過白洛美和宋雲橫,好聽的低音如大提琴,悅耳的劃過在場看熱鬧的所有人的耳朵,話卻是針對宋雲橫說的。
“淺淺連我的告白都置之不理,做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也不肯,你以為,她會因為錢,要你?”
帝江的氣場不同於冷梟,冷梟會給人強烈的壓迫和侵襲感,但帝江,卻是一汪清泉,像涓涓細流,柔軟的流淌在人的心河,在所有人不知不覺間,不動聲色的侵襲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