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需要青年才俊,像梟兒一樣有錢的男人,我都可以給你,顧淺淺,我再說一次,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離開梟兒,再也不見麵!”
“隻要我還在這裏。”
顧淺淺忽然抬眸,定定的看著葉婉,嘴裏輕聲重複:“隻要我還在B市,我們怎麼可能不再見麵?”
娛樂這個圈子就這麼大,就算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導演,也不一定就見不到冷梟。
“我要你躲開他!”
葉婉的聲音忽然提高了許多,聲色俱厲:“顧淺淺,梟兒這麼大的目標,你完全可以躲開他,或者我可以安排你去國外,你曾經不是在美國住過一段時間嗎?對那裏的一切應該都很熟悉,你現在完全可以回到那裏去,我甚至可以給你一筆錢,保證你這輩子完全不用工作,都能富裕的生活下去。”
顧淺淺對錢並沒有多少意識,直到聽見葉婉這樣說。
不過似乎也很正常,葉婉可不隻是一間天娛,她手下的產業眾多,當初冷梟因為想要保護她,而承認的金粉就是最來錢的例子,葉婉想要買斷她的生活,簡直輕而易舉。
“冷夫人真的是個很偉大的母親。”
顧淺淺暗暗歎了口氣,輕聲嗤笑,純淨的眼睛好像最閃亮的鑽石,幹淨透徹,落在葉婉臉上,“您覺得,隻是您這樣做了,冷梟以後就會感激您?冷家從此就能相安無事了嗎?”
從來沒有哪一刻,顧淺淺這樣討厭有錢人。
因為有錢,就可以隨隨便便買斷別人的生活?就因為有錢,所以人身自由和夢想,都是陪葬品?
“我隻要你走,隻有你走了,冷家才會慢慢平息下來,梟兒的爸爸很不喜歡你,這是你知道的事實,但是我很喜歡天賜這孩子,我不希望他因為大人間的事情而受什麼苦,你也是做母親的,淺淺,請理解我。”
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必要的時候帶上威脅也無妨。
顧淺淺除了笑,好像再也找不到更多的表情。
葉婉這是在警告她,如果她看不清楚形勢,勢必要跟冷梟在一起,天賜,也會被牽扯到他們的戰爭當中。
她今天來,就是要逼她徹底就範的。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因為雙方的籌碼,一開始就注定了牽絆越多的人輸得越慘。
顧淺淺眼前浮起方雯在醫院的時候痛苦的臉龐,想起天賜抱著她說他們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時候的天真幸福,心髒的疼痛,漸漸被一股酸楚和絕望所取代。
就算她現在跟冷梟已經結婚,可是冷梟的根基不穩,樹雖大,可是卻不一定能夠為她和天賜和母親撐起一片天空。
直到這一刻,顧淺淺才驚恐的發現,麵對葉婉的威脅,她居然這麼可悲的無能為力!
“好了。”
看清楚顧淺淺臉上的絕望,葉婉十分滿意,晾了半天的茶水被她輕抿了一口,便站了起來,睥睨著顧淺淺:“我給你時間考慮,在梟兒決定跟我回去之前我都會呆在這裏,我等著你們的答案。”
顧淺淺看也沒有看葉婉一眼,眼角眉梢都是深深的痛楚。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似乎都沒有辦法很好的保護天賜和母親。
葉婉從咖啡廳出來,到食堂時隻看見沈紫恬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餐桌,沮喪得厲害。
“紫恬?”
葉婉眼底因為對顧淺淺的逼迫而產生的愧疚慢慢散開,快步走到沈紫恬對麵坐下來:“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梟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