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文安叫來了,他在外麵給你熬藥。肖艽扶著謝玲兒的後背,怕她嗆到。
結果謝玲兒還是嗆到了。
“咳咳咳……你說什麼?文安來了?”謝玲兒咳嗽著問。
肖艽點點頭,不明所以謝玲兒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我就是發燒感冒叫他來幹嘛啊!”謝玲兒抓著肖艽的手問。
“誰讓你發燒燒的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人也不清醒,我隻能叫亭子把他叫來。”肖艽說。
謝玲兒伸手拍拍額頭,現在還沒退燒還是滾燙的溫度,呼吸出來也都是熱的氣體,果然是病的厲害。剛才的確是有點不清醒,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文安人呢?”
文安推門進來,肖艽回身看了一眼。
“你是受涼,小丫頭在下麵給你熬藥,一會兒就好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疼得厲害麼?”文安靠近,走到桌子邊上就停下了,沒有繼續靠近。
謝玲兒不經意皺眉,這是怎麼了?
她搖搖頭說:“就是頭疼頭暈,嗓子也疼,其他感覺還好,麻煩你了。”
文安勾起唇角說:“是挺麻煩我的,今天是我難得的休假。”
謝玲兒:“……”
還以為文安會客氣客氣誰知道他開口就是這些,肖艽一挑眉說:“禦醫休假就得有休假的樣子。”
文安不理他。
筱筱端著藥上樓,看見謝玲兒醒了拍拍胸脯說:“姑姑你可算是醒了,姑父著急一上午了呢!”
“我沒事兒。”嗓子都是啞的。
偷摸看了文安一眼,筱筱是最幫不上忙的就隻能站在門口,瞅著文安給謝玲兒針灸放血,小心翼翼的看著文安的側臉,這樣清冷的麵容,在筱筱的心理留下痕跡。
很多年後,謝玲兒也問過筱筱,為什麼會喜歡文安,這樣一個情緒根本就不外露的人呢?你在他臉上連一點點的愛意都看不到。
那一年筱筱比謝玲兒還要高了,她坐在小船上,看著平靜的湖水說:“不是看不見啊!看得到哦!姑姑,你不知道,他啊所有的愛意都沉浸在側臉中啊!”
你不愛他所以你不會發現,當年他看向你的麵容是多麼的溫暖多麼的沉靜。
可我發現了哦!
當然了,這是後話。
謝玲兒喝了藥就開始昏昏欲睡,想要問問文安當天在惠妃宮裏的情況也沒來得及,肖艽給她蓋好被子送文安出去,筱筱也湊在肖艽身邊不肯離開。
“你先照顧好她吧,別的事情都放一放,這個季節會生病也是正常事兒,別院的事情我要是空出時間來也會幫你們盯著的。”文安說。
肖艽搖搖頭,術業有專攻,文安不是做生意的料,這樣一張冷峻的麵容放在別院,怕是連管家都不敢上前彙報吧!
“不用,那邊現在還有柳明智,不著急。”
“剛才謝玲兒想問我惠妃的事情,我隻能說惠妃的身體不容樂觀,怕是熬不過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