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皺眉。
這是不相信誰呢?預產期謝玲兒自己算了一次,他和老太醫算了一次,相差不過兩天,絕對不會出錯的。
“新手大夫都會算預產期,咱們和爺爺怎麼會算錯呢?”文安問。
謝玲兒咂咂嘴,帶著疑惑和些許肯定的說:“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咱們的預產期算錯,而是,而是惠妃懷孕的日期跟咱們算的不一樣,這樣一來才會出錯。”
“日期不一樣?”
謝玲兒撩起裙子翹著腿比劃著筷子對文安說:“你看啊,按照惠妃懷孕的日子咱們算著應該是二月生,可如果惠妃是咱們得知的日子一兩個月之後才懷上,那日子肯定就不對了啊!那惠妃應該是三四月才生!”
可這樣算也有問題啊。
據說皇上本來就不常去惠妃那裏,在惠妃懷孕之後更是一次都沒有留宿,頂多就是白天下朝去看她和胎兒,做不到一個時辰就會離開。
“別說了。”文安敲敲桌子。
謝玲兒也覺出不對勁來了:“你抽空和許淑妃說一聲,早做準備。”
“嗯好。”
這孩子如果不是皇上的,那惠妃和皇後的日子就算是到頭了,可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她和文安都能想明白,皇後和惠妃怎麼會不明白呢?皇後就算是再大膽,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惠妃也不傻。
算了算了,後宮的事情謝玲兒是真的懶得想。
“你要去柳府?”文安問。
謝玲兒回醫館換了衣服而沒有回家,一看就是要出去。文安覺得,謝玲兒穿著朝服就像是一個考究的學者,換下衣服後反而是很隨性,看起來不像是大夫,更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又夾雜了風流韻味。
他親耳聽到謝玲兒跟一個男病患說那些不舉的事情,讓人覺得尷尬,可她卻一副無所謂樣子。
這種疑難雜症就算是宮裏的老禦醫也會覺得棘手,可是謝玲兒像是經常醫治一樣,藥到病除,加上針灸幾乎來看過病的人都會說好,不受罪不花冤枉錢,謝玲兒在市井上向來都是被人誇讚的,說是神醫。
在宮裏謝玲兒的性格也很討喜,女禦醫就省了很多事兒。
哪怕宮中分派,許淑妃和皇後對峙局麵很嚴肅,可是明哲保身的人還是挺多的,以寧貴人為主其他一些新進宮的貴人還有一些老嬪妃,都是安安穩穩過日子的人,所以擁護謝玲兒的人比較多。
甚至比文安和老太醫的人還要多。
隻是沒有他們倆身後的人有力量。
謝玲兒瞥他一眼呼嚕呼嚕吃麵:“是啊,肖艽在呢,柳明智已經好久沒回來了,文雨夫人天天擔心,都哭得眼睛看不清了,我得過去看看,柳明軒還說讓我去開導開導夫人。”
“你也沒孩子,你開導有什麼用!讓王夫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