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艽給王氏倒了杯水,搖搖頭:“不吃了,昨天晚上回來之前跟柳明軒去酒館喝了點酒,現在也不餓,怎麼又開始做刺繡了?不是說眼睛不舒服麼?”
以前許淑妃還在的時候,她跟許淑妃就總是做刺繡,偶爾是貼補生活偶爾就是做來玩的,大部分的刺繡都在謝玲兒身上了,家裏衣服最多的就是謝玲兒了。肖艽是個男人,有幾身衣服能穿就行。王氏年紀大了,也不愛打扮了,跟許淑妃最大的愛好就是給謝玲兒做衣服。
現在許淑妃進宮了,王氏除了打牌之外就是在家裏養點家禽走獸之類的,跟一個老婦人一樣。
“閑著無聊,也懶得出去,還是做點刺繡好。女人啊,跟男人不一樣,你們男人可以出去工作可以出去喝酒打諢,可是女人不行,我們隻能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在我們的玲兒有出息。”
肖艽不知王氏為何突然感慨。
“文安在外麵跟玲兒給你看藥材呢,一會兒就要手術了,娘……一會兒出去打牌,晚上才會回來。”
本來王氏想在家裏守著肖艽的,可是文安跟謝玲兒都覺得王氏還是出去的好,畢竟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麼忙,隻是跟著擔心而已。還不如就出去,不要在家裏擔驚受怕,肖艽也跟王氏說過,讓她去轉一轉。
她不肯去城裏,就在附近串個門。
陳氏生孩子之後跟王氏的關係有緩和,時不時的就抱著孩子來陪王氏說說話,可是王氏對顧勇還有他家老娘還是有隔閡,不願意去顧家。
“好。”肖艽點點頭。
亭子和醫館的人也都到了,讓肖艽意外的是居然還有韓大夫醫館裏的夥計。
這些人都是文安跟謝玲兒叫來幫忙的,萬一有點什麼忙不過來的,在醫館裏的好歹也藥理,緊要關頭是能幫上忙的。
“肖先生。”文安頷首跟肖艽打招呼。
“文大人,麻煩你了。”肖艽也回應。
謝玲兒正舉著一顆人參看到肖艽跟文安這一幕,愣了愣,左看看右看看。
“還有一個時辰開始換皮手術,肖艽你做好準備,我們一旦開始就沒有退路。”文安說。
當肖艽躺在謝玲兒準備好的手術床上,總算是有點緊張的感覺了,因為身邊站著的人都用一種很嚴肅的目光看著自己,肖艽咽了口唾沫,側目去看謝玲兒。她垂著眸子在看一眾刀具,這些刀具都是謝玲兒一點一點收集起來的,都是古代她所看到最好的刀具。
一點都不容馬虎。
文安是那種萬年不變的冷酷臉,一點表情都沒有,看著肖艽就像看著自己家的寵物一樣,肖艽趕緊轉過頭去。謝玲兒用酒精之類的東西開始消毒,手從一開始的發抖到後來完全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