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放棄了楚巽,離開了。
說到底也是自己對不起楚巽比較多,還讓楚巽帶著這樣的心思死去。
“皇上怎麼有時間這個時候來臣妾這?”許淑妃進去就笑著對皇上說。
皇上也不似外麵傳言的那樣,對待許淑妃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其實皇上對後宮的眾人都算得上溫潤,對許淑妃更是能掐出水一樣,生怕再把許淑妃嚇跑了一樣。
許淑妃進去把披風遞給茗狐,茗狐低著頭整理衣服,看了皇上一眼,轉身出去了。
其實當初茗狐的家人橫死,跟皇上也是有一部分關係的,可是柳隋玉極力把所有的原因都歸結於皇後黨羽的身上,這才讓茗狐沒了對皇上下手的心思,不然就茗狐的身手,皇上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麵對皇上的時候,至少能保持理智,在柳隋玉身邊久了,很多時候其實都是在幫皇上做事兒,柳隋玉不跟她說,她自己也是明白的,不然現在才不會這麼安靜。
許淑妃坐在皇上對麵,皇上低著頭看一本書,聽到許淑妃的聲音也沒有抬頭,隻是伸手拉過許淑妃的手說:“橫豎今天也沒事兒,朕就過來陪你,用過午飯了?”
許淑妃點點頭嗯了一聲,參商帶著一種冷凝的香氣,這是許淑妃周身的氣味,以前還在東平村的時候身上就有,謝玲兒和王氏都問過,可是許淑妃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味道,後來才想起來,這是在宮中的時候,經常燃燒的香爐,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帶著這種氣味了。
握著許淑妃的手,皇上哦了一聲,也沒在言語。
來許淑妃這裏,皇上的心思都是很純淨的,因為許淑妃不會跟皇後還有後宮眾人一樣,想找自己要什麼,位分也好,孩子的位分也好,許淑妃什麼都不會提,因為不管是什麼許淑妃都會憑著自己的手腕爭取。
能有就有,沒有也不會怨恨其他人。
說到底,皇上知道,虧欠許淑妃和楚巽最多的人就是自己了,見一個愛一個,每個人都想留在身邊,每個人都想對得起,可卻做不到。
茗狐端了茶壺上來,許淑妃給皇上倒茶水,一看皇上這沉默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又有事情發生了,不然也不會是這樣一副表情了。皇上不說,她也不問,對那些事情並非沒有好奇,而是哪怕皇上不說,許淑妃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這些,不管是謝玲兒也好還是柳隋玉都好,就哪怕沒有這些人,茗狐也可以告訴自己。
為皇上排憂解難本來就是自己的職責。
“絮兒,你說朕到底要不要立太子?這群人是覺得朕活不久麼?不然為什麼都逼著朕立太子?”皇上問。
抬頭看向許淑妃,許淑妃愣了一下,皇上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怒火,卻隱隱壓製著。皇上從不會對許淑妃撒火,都是溫柔以對。
許淑妃笑了笑:“皇上這說的是什麼話,您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