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晚心底“咯噔”了下,藺封鈺能跟自己聊什麼?
無非是聊江淮安唄,江淮安……她雖然刻意的不去想他,不去在意跟他有關的任何消息,卻還是在這一刻,禁不住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藺封鈺的出現,是不是他的安排。
“那……去辦公室?”
藺封鈺點了點頭,跟著慕青晚出了會客室。
剛要去經營部,慕青晚又想到自己的辦公室,其實也並非是單獨的,在那裏談話其實很不方便,更何況,經營部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隨時都會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交換文件之類的,著實不是一個適合談事情的地方。
她想了想,幹脆在經過成連景的CEO辦公室的時候,直接推門而進。
秘書張了張嘴,見是慕青晚,幹脆諂諂地收了聲,等慕青晚進去後,秘書還敲敲門問道,“青晚姐,喝什麼?”
慕青晚有些尷尬,溫和地朝秘書點點頭道,“給藺律師倒杯綠茶來就行了。”
“那您呢?”
“我不用了,謝謝。”
秘書訝異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話,徑自去端茶倒是了。
藺封鈺嘖嘖嘖怪叫幾聲後,這才落了坐。
他指了指成連景的總裁桌牌,“公司不打算拿回來了?”
“我現在還沒有那個業務能力,拿回來的話,隻會讓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的慕氏,又經曆前幾年的波折,我不能浪費成三這兩年的心血。”
“說得好像慕氏是靠成連景一個人撐起來的一樣,江……”
“什麼?”
藺封鈺及時的止住了話鋒,笑著擺擺手道,“我的意思是說,慕氏能有現在的起死回生,也跟公司上下一心的努力有關,並非是成連景一個人的功勞嘛!”
“……”
慕青晚無語,她懶得跟藺封鈺耍嘴皮子,反正他作為江淮安的朋友,看不慣成連景,也是正常的。
畢竟……在江淮安的角度來看,她跟成連景之間的關係,還不清不楚呢!
慕青晚聳聳肩,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說吧,你專程跑來我這邊,總不能隻是好奇八卦,我公司是靠誰撐過來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看在咱們是老朋友的份兒上,過來跟你說幾句老鐵的心裏話的。”
“呃……”
“慕青晚,你……這次回來之後,不會再出國了吧?”
“嗯,雖然這兩年在國外混得還算不錯,小有那麼點成績,不過,慕氏畢竟在國內,我不可能丟下我爸,把家裏的這個攤子也完全交給成三,自己的擔子,總得自己來挑嘛!”
藺封鈺聽她說得輕鬆,好像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原因,是跟江淮安掛上鉤的,他不由得皺眉,死盯著慕青晚的臉,好像要在她偽裝得十分完美的表情上,看出一丟丟的漏洞和崩裂。
“僅僅隻是因為責任?”
“不然呢?你以為因為什麼?”
慕青晚沒等藺封鈺回答,便“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會吧?你以為我是因為他?”
“別說你毫不在乎了。”
“我是不在乎了啊!要是在乎的話,當年就不會提出離婚了。”
“小晚晚,當初的事情……”
“打住!如果你是以老朋友的立場,過來看看我,跟我敘敘舊的話,我非常歡迎。如果你過來,隻是為了談及當年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我奉勸你還是別開這個頭。”
藺封鈺見慕青晚這麼排斥提及江淮安,那就說明,她心裏根本就不是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
他心底有些小竊喜,至少還是證明,慕青晚心裏還是在意的!
哪怕,她的在意,僅僅隻是因為那些不好的記憶,那也比把江淮安真的當做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強啊!
藺封鈺似乎看到了希望,江淮安這兩年過的那鬼日子,他這個老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想江淮安繼續把他那當做寄宿酒店。
三十好幾的男人了,還活的人模狗樣的,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擺給他看,也沒用啊!
藺封鈺那笑眯眯的樣子,活脫脫像一隻算計的賊狐狸,慕青晚頭皮發麻,“你別打什麼歪主意,我跟他真的不可能了。”
“話別說得這麼死,至少在我看來,你還在乎他。”
“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知道個毛線啊!”
“慕青晚,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心裏在想什麼,我多少還是能猜個七七八八的,更別提淮安了,他……”
“藺封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