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強說著,再次動起手來。
掄起打架,江淮安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諸強的,畢竟諸強學過空手道,而且他有比江淮安健壯一些,即便是喝醉了,江淮安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江淮安總不會站著挨打,他一邊防著諸強,一邊往後退,諸強現在喝醉了,他不想跟他計較。
況且,諸強是他多年的朋友,又是他在江氏的強大助力,於情於理,他都不想傷害諸強。
可諸強可不是他這樣想的。
在酒吧聽聞鳳說了那麼多,他心裏已經難受的要命,在看著聞鳳在出租車上哭,送了聞鳳回來,又聽了剛剛那一幕鬧劇,他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在江淮安來之前,他一遍一遍地想,如果兩年前江淮安娶了聞鳳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江淮安不傻,諸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沒有聽不懂的道理。
兩個人都累的厲害,坐在國貿大廈前的台階上,江淮安臉上掛著傷,諸強也好不到哪裏去。
江淮安伸手抹了下嘴角的血,側眸看咯諸強一眼,說話的聲音在這炎熱 的夏夜裏顯得格外的冷清。
他說:“諸強,我娶聞鳳,不娶聞鳳,那都是我跟聞鳳之間的事情,這跟你無關。”他話落,頓了頓,蹙了下眉心又說:“當然,你喜歡她,不喜歡她,那也是你的事情,這跟我無關。”
諸強原本垂著頭坐著,聽見這話脊背瞬間僵了大半。
好一會兒才抬眸看向江淮安, 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她為你懷孕,為你流產。她喜歡你,難道。這也與你無關嗎?”
江淮安收回了目光,淡淡看著冷清的街道,沉默了幾秒說:“我有喜歡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喜歡聞鳳,如果我不喜歡她,還跟她結婚,那是對她的不負責,如果非要結婚,即便是商業聯姻,我也能接受,那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是唯獨不能是聞鳳。”
聞言,諸強臉色微變,問:“為什麼?”
江淮安眉心蹙了一下,垂了眼眸,說:“她已經對我付出的夠多,我不愛她,所以,我不能傷害她,不能毀了她一輩子。”
諸強聽見這話,一下子就火了,蹭地站起身來,怒聲斥責:“可是你兩年前已經把她毀了!”
江淮安深吸了一口氣,他自然明白諸強說的是兩年多前酒店的那件事情,他皺了皺眉,望著諸強的眼睛,語調平靜道:“無論你信不信,兩年前的哪件事,我問心無愧。我沒有碰她。”
“你……”諸強怒指著江淮安,他簡直要氣瘋了!聞鳳當年都懷孕了,江淮安竟然還說得出這種話來。
他氣的咬牙,一張臉難看的厲害。
而江淮安卻是麵色淺淡,就那麼直視著他的目光,絲毫不曾退卻。
他那種眼神,帶著堅決,帶著問心無愧。
諸強知道他傳遞過來的意思是什麼,可他怎麼能接受他的這個說法?又怎麼能容忍江淮安這麼說?
他幾步走過去,一把攥住了江淮安的領子,惡狠狠地咬著牙。
“你……!”
可江淮安神色卻始終未有變化,諸強望著他的眼睛,咬了咬牙。終究什麼也沒說,也沒動手,他懊惱地鬆開了他的衣領,怒氣無可發泄,轉身一一腳踹在了垃圾桶上。
江淮安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神色始終淡的厲害。
諸強踹完了垃圾桶,又回頭看了江淮安一眼,終究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景,江淮安皺了皺眉,一句話也沒有說,抬眸望了一眼星空寥寥幾顆星辰。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站起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搭在肩膀上,單手插在口袋裏,朝著車子走去……
昏黃的路燈將他的背影拉長,在地麵投下一個長長的黑色影子,顯得越發消瘦孤寂。
……
翌日。
聞鳳宿醉醒來,整個腦袋都是疼的,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才醒來。
簡單地洗漱之後,她拿著手機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在家裏吃了午飯之後,聞鳳自己開車出了門。
紅色的法拉利在慕氏公司門口停下,聞鳳打開車門,望著慕氏公司的牌子皺了皺眉,緊繃著臉抬腳走了進去。
說起來她這還是第一次來慕氏,她從旋轉門進來,四下裏打量了一眼,走到了服務台前。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我找你們成總。”
“請問有預約嗎?”
“有,我是秦氏集團的聞鳳。你這麼告訴他,他就明白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