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近乎無奈的苦笑。
他怎麼會知道江淮安在哪兒?他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了。
掛了電話之後,諸強臉色越發冷冽,整個人周身的氣壓,也讓人冷的要命。
他看著東西搖搖晃晃,直到有一個穿著低胸夜店裝的女人來到了他麵前,他周身的冷氣壓,這才緩和了一些。
恍惚之中,諸強把眼前的女人看成了聞鳳,身影溫和的問她:“你來了?”
他說著,還不忘給她倒了一杯酒。
盡管,酒水在桌麵上灑下很多。
可是,他還是子努力著倒著。他心裏迷迷糊糊地想著,你總算是來了,聞鳳,我一直希望你來的,希望你上來都坐在我身邊的。
那晚的聞鳳笑得很動聽,很性感,對他也很熱情,感受著她的好,她的溫柔。諸強心裏的那一抹冷意,漸漸地消散開來。
而等到她柔軟的身體靠過來的時候,諸強身上那一層冷漠的外衣,瞬間消散幹淨。
……
翌日一早。
因為宿醉,諸強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有點痛。他睜開眼,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愣了幾秒鍾,這才回過神,視線下移,去看枕邊的女人。
那女人背對著他,可但他看到那一頭棕栗色的長卷發時,諸強的心跳,霎時間跳樓了一拍,就連呼吸,都窒了一窒。
但很快,他就清醒過來,明白眼前的女人不是聞鳳。
雖然這女人跟聞鳳的發型以及身材都很像,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能辨認出來,那不是聞鳳。
雖然說不出到底為什麼不是,但他就能感覺的到。
意識到自己昨晚的荒唐,諸強神色有些懊惱,他下了床,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之後,床上的女人還沒醒,諸強打開錢包,卻發現自己錢包裏根本沒錢,他煩躁地皺起了眉頭,找了一支筆,在一張硬卡片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
之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房門關上,躺在床上的女人。這才睜開了眼睛,她翻了個身,拿起桌麵上的卡片,盯著看了一會兒,嘴角溢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
諸強心情煩躁地厲害,從酒店出來之後,就打車回了昨天的酒吧。
找到車子的時候,他卻想不到自己要去哪兒,他的心情實在是太煩躁了。
因為不知道去哪兒,諸強就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街上閑晃,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秦氏集團。
他盯著秦氏的標誌性建築望了一眼,眉頭緊鎖。臉上的冷厲好一會兒都沒緩和。
在停留了近乎半個小時之後,諸強才開車離開。
……
自從酒店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聞鳳也在大眾的視野之中消失了,她每天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不怎麼吃飯,也不出門見人。
她在等,等江淮安的一個答複,等江家的一個態度。
她知道,她的成敗,也隻在此一舉了。
所以,她一定得耐得住性子,得忍得住。
聞家的父母就隻是在網上看到了消息,具體的事情自是不好開口問聞鳳,加上聞鳳那天從酒店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不吵不鬧,不哭不笑的,偶爾助理來給聞鳳送需要處理的文件,她也麵無表情地看完簽字。
她這樣的反應,這樣的狀態,聞家父母不可能不擔心。
於是,在忍耐了兩天的時間後,聞鳳的父母還是給江家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韓婁英接的,聽說了聞鳳的情況之後,當下關切問候了一番。
掛了電話之後,當天就備了厚禮,去了聞家探望聞鳳,並且明確表示,一定會讓江淮安對聞鳳負責,一定會讓他們結婚。
有韓婁英這句話,聞鳳父母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聞鳳的心也稍微定了定,可是,對方是江淮安,她依舊不能安心。
所以,韓婁英來的時候,她說的話,跟在酒店那天對江淮安說的話,如出一轍。
對付江淮安,就隻能這樣。
他對自己有所愧疚,才會妥協。而她要做的,就是增加江淮安的愧疚感。
畢竟,江淮安不愛她,這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得到江淮安的辦法了。
除此之外,她別無他法。
……
從聞家回來之後,韓婁英又給江淮安打了好幾個電話,卻始終都打不通,無奈之下,就隻得讓江伶打電話給江淮南,讓江淮南來找江淮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