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何時。
明明昨天她還在跟白新雲信誓旦旦地說,說自己想要和江淮安好好地在一起,說想要試一試。
這話她沒敢告訴成連景,生怕成連景一個激動就跑回來了。
可今天……
她看著他們兩個人站在自己眼前,忽然就意識到了落差,感受到了濃烈的挫敗感。
心裏那好不容易生出來的一抹試探,也都在瞬間被他們的曖昧所打敗。
慕青晚鼻子酸的厲害,心裏也難受地要命。
祁在天跟她說了什麼話,她也沒聽清楚,就隻是看著眼前的虛空愣神。
心裏明明酸的像是被人倒了一桶醋進去,酸的眼眶都有些熱,可還是得努力告訴自己。
慕青晚,你不能哭啊!哭了,你就真的太慫了。
真的,要堅持住啊!
……
白新雲和池也一直在醫院門口等著,見慕青晚從裏麵出來,頓時笑嘻嘻的圍了上來。
“怎麼樣?換了藥了嗎?”
白新雲這話是問祁在天的,祁在天笑了笑,說:“換了,醫生說,隻是韌帶拉傷,好好養著,一個多月就好了。”
“哇!這麼好。”白新雲一喜,頓時眉開眼笑。
她歡喜地看著慕青晚。
“相比於三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就顯得很短了是不是?所以慕青晚你一定要給我好好在我家呆著,聽見沒?”
她話落,好幾秒才發現慕青晚沒有反應。
白新雲詫異地彎腰盯著慕青晚看了一眼,見她呆呆地看著前方,神色有些遊離,不由得皺起眉,站直了身體問祁在天:“她怎麼了?”
祁在天低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擔憂,歎了口氣,將剛剛在醫院三樓遇見聞鳳和江淮安的事情說了。
聞言,白新雲瞬間炸了,張嘴就開始罵江淮安混蛋之類的。
可剛罵了一句,就發覺池也一直扯著她衣服,她沒好氣的瞪了池也一眼:“你扯我衣服幹嗎?!”
池也蹙著眉向她示意,白新雲四下裏看了一眼,才發現周圍的路人都朝自己投來怪異的目光,瞬間有點慫,伸手掩住了嘴,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先回去吧,天冷,讓青晚吹了風也不好。”
祁在天實時地開了口,解救了尷尬的白新雲。
白新雲心裏感激,忙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太冷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
很快,幾個人就上了車,可直到上車,慕青晚的神情還是呆呆的,整個人像是個陶瓷娃娃似的,一動不動,不開口,也不發出聲音。
白新雲坐在她身邊,看她這樣,不由得歎了口氣。
……
……
江淮安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醫院裏,他會跟慕青晚以這種方式相見。
從來……
都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
醫生在給聞風檢查,他站在一旁,整個人恍惚地厲害,直到聞鳳喊了他幾聲,他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聞鳳。
醫生許是誤會了,皺眉訓斥他,女朋友都崴腳了,還有心思走神。
江淮安神情恍惚地厲害,也沒在意他說什麼。倒是聞鳳聽見這話有些羞赧地笑了。
聞鳳的腳不算嚴重,拿了些塗抹的藥,說是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出了醫院,江淮安連聞鳳是怎麼來的都沒想,隻是淡淡道:“我送你回家。”
聽見這話,聞鳳心裏有些竊喜,笑著點頭。
江淮安扶著聞鳳上了車,關上車門後,繞到了駕駛座,打開門上了門。
直到車子開出醫院很遠,聞鳳才摸出手機,給自己司機發了個消息。
……
送完聞鳳,江淮安開車來了白新雲所在的小區。
白新雲住在三樓,站在樓下一仰頭就看到了。
江淮安上了樓,敲了房門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很明顯地,人都還沒回來。
江淮安靠在車前,痛苦地扶額。眼前又想起在醫院的那一幕,心裏依舊針紮似的難受著。
明明……
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可是當四個人麵麵相覷,他看見她身邊的男人後,心裏忽然就空了。
就好像有人把他最寶貝的東西一下子給搶走了,而且,還站在他麵前炫耀,那種感覺,讓他崩潰,也讓他茫然。
以至於他很久都沒回過神來。
而現在,他站在樓下,忽然覺得,現在即便是慕青晚願意見他,他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他很痛苦,痛苦的身體都快要麻木。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樓下很久,直到空氣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他才回過神來,上了車,發動引擎將車子開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