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正在做最後的檢查工作,見他從樓上下來,拎著外套匆匆朝門口而來,驚訝的看著他:“二少爺……”
“噓!”
江淮南立刻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那傭人見狀,實時地閉上了嘴角。江淮南勾唇,露出一抹邪肆輕浮的笑意,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後。
那女傭麵露難色,皺眉看他。
見狀,江淮南笑著說了聲“謝啦”之後,便拎著外套出了門。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見江淮南的背影,壓低聲音責問道:“你怎麼把二少爺放出去了?”
“我又攔不住他。”女傭皺著眉頭,一臉的委屈。
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往外看了一眼,見江淮南調轉車頭,將車子開出去,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也不怪你,二少爺隻要想出去,誰能攔得住?”話落,便讓女傭去檢查別去了。
……
——暗夜酒吧——
江淮南停了車,看著暗夜酒吧閃爍的霓虹燈,嘴角勾起一抹隨心地笑,扯了扯衣服,抬腳走了進去。
因為趕上了午夜場,酒吧裏人很多,江淮南一進來就被動感的音樂震了一下,隨即而來便是刺鼻的混合著煙酒味道的空氣。
他伸手捏了捏鼻子,抬眸眺望了一眼,就看見了年輕的男男女女正伴隨著動感嘈雜的音樂在舞池裏盡情地扭動著身體。
明明是秋天,可一眼望去,全都是穿著超.短裙的美女,可穿著單薄襯衫的男人。
江淮南哼笑一聲,走下台階。
腦海之中忽然就想起一組詞: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他擠過擁擠的男女向著吧台走去,一一路上幾乎要被嘈雜的音樂聲震到耳聾,但那音樂卻像是有魔力 似得,能讓你忽視掉所有的煩躁,也忘掉所有的煩惱。
卓子陽倒是個合格的老板,一如以往的在酒吧裏調酒。
掄起調酒,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兩下子的。
不過,卓子陽並沒有發現江淮南的到來,還在低頭擦著他的酒杯。
江淮南就坐在吧台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不點酒,也不說話,就想看看他什麼時候能發現他。
因為江淮南不是第一次,店裏的員工都認識江淮南,一旁的調酒師見江淮南出現,剛要通知自家老板,就被江淮南的眼神給製止。
想著江淮南跟卓子陽關係不好,便作罷,當做沒看見。
卓子陽還在盯著手裏的高腳杯,明明已經擦的纖塵不染,可是他還是不滿意,歪著腦袋拿玻璃杯對著燈光看。
怎麼看,都覺得有地方看上去模糊,像是沒擦幹淨似得。
江淮南單手撐著腦袋看他,無比同情他手上的那個高腳杯。
從他進來,差不多已經過去快十分鍾了,可卓子陽還是沒發現他,還在挖空心思地擦著他手中那個高腳杯。
好在他自己就是老板,如果哪個老板招了卓子陽這樣的員工,一個玻璃杯擦上半天的,估計過補了實習期,就被推辭了。
“帥哥?喝一杯啊?”
江淮南口幹舌燥地等了好一會兒,沒等來卓子陽的發現,倒是等來了美女的搭訕。
江淮南一偏頭,就對上一個膚白貌美的妹紙,隻是身上的香水味有些重。
他對香水味雖然不敏 感,但是噴多了還是覺得不舒服。
見江淮南看著自己不語,女人還以為自己有戲,便衝著吧台裏正在擦高腳杯的卓子陽喊道:“來一杯Reaker。”
卓子陽還在跟高腳杯的透明度較近,頭也不抬地道:“等一會兒!”
江淮南但笑不語,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聽見這話,搭訕的女人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對一個女人來說,在心動的男人麵前被人這樣對待是很丟臉的事情。
她有些慌亂地看了江淮南一眼,頓時氣上心頭,怒道:“你怎麽回事?怎麼可以讓客人等?有你這樣的服務員嗎?”
聞言,卓子陽也不高興了,他本來就為這個杯子正覺得鬧心。
忽地聽見女人尖銳的聲音,饒是脾氣好的他,也皺起了眉頭。
“你急什麼?心急吃不了肉豆腐知道嗎?”
他不高興的看著女人,可話音剛落。眼角餘光就掃見了坐在女人身邊的江淮南,整個人頓時一愣。
“怎麼是你?”卓子陽盯著江淮南看了一會兒,詫異的問。
“什麼叫怎麼是你?怎麼說話呢?”一旁的女人,不高興的拍開了卓子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