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自己也想不通,這明明是自己的家,自己到底有什麼可偷偷摸摸的,但卻是沒好意思走出去。
因為在廚房沒事做,慕青晚便整理買來的食材。
擇菜、洗菜、切菜。
一切都做的漫不經心,腦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今天祁靜雅說的話。
講真,她跟祁靜雅真的是怎麼都不對頭,但是今天,從某種方麵來說,她還是滿感激祁靜雅的。
多虧了祁靜雅,她總算是不用把那件禮服給拿回來了。先不說江淮安在她家裏看見禮服會炸毛,單單是她自己,平白無故的收祁在天這麼貴重的禮物,心裏怎麼都會過意不去。
不過,多虧祁靜雅出現了。也多虧自己急中生智,使了個激將法。
說起來,這祁靜雅是個挺精明的女人,這些年在商場上雖然不及聞鳳,但是能力卻是一流。
在祁氏,雖然她隻是個秘書,但做的卻並不隻是秘書的工作。從某方麵來說,祁靜雅可謂是祁在天的左膀右臂。
可偏偏這個左膀右臂喜歡祁在天,所以自己的激將法才能成功。
祁靜雅啊,就是對祁在天用情太過,所以在麵對祁在天的事情時,尤其是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會被情緒左右,因此失了理智。
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亦或者是應了那句話:再怎麼精明的女人,隻要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都是智商為負值的。
想到這裏,慕青晚長長地歎了口氣,忽然覺得祁靜雅也挺可憐的。
不知不覺之中,慕青晚已經將用來做菜的底菜都已經弄好。
她最後切了的菜收進盤子裏後,轉身就要去淘米,好用來煮米飯。
可是,她才剛一轉身,便撞進了一個寬廣的胸膛。
“嗯……”
毫無防備的,慕青晚鼻子撞在僵硬的胸膛上,頓時疼的眉頭緊皺,倒抽著冷氣摸著鼻子。
“誰啊!眼瞎啊!沒看見我在這啊!”
慕青晚沒好氣的開口,可話一出口忽然就意識到:這個家裏除了她,就是江淮安。哪裏還有別人。
意識到這一點,慕青晚猛地一僵。愣怔了片刻後,癟了癟嘴.巴,卻是沒有抬頭去看江淮安的勇氣。
“抱歉。”
頭頂忽然傳來男人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慕青晚不由得一怔。
沒有想到江淮安會忽然說出這麼一句,她有些無措,目光慌亂地四下裏閃躲,卻是不經意間掃見了江淮安的左手,看見上麵包裹的紗布時,目光不由得停住。
他的手還沒好?
慕青晚神情愣住,忽然想起周末的時候,江淮安還給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可自己卻跟他吵了起來……
最後,江淮安沒吃幾口菜就走了。
想到這裏,慕青晚心底酸澀的厲害。她不知道,他的手還沒好,到底是怎麼給自己做飯的。
明明不喜歡她,明明就隻是因為一個合約才跟她結婚,為什麼要給她做飯?
難道是因為……
想起江淮安在床上將自己折磨的昏睡過去,又迷迷糊糊醒來,到最後在昏睡過去的那段場景,慕青晚不由得臉一紅。
感情江淮安是因為自己獸性大發,後來有所反思,所以才給自己做了飯?
還是說,他打算喂飽了自己,然後繼續發泄他的獸性?
想到這裏,慕青晚心裏僅有的那一抹抱歉瞬間被氣憤所代替。
頓時,便有了跟江淮安吵架的底氣。
她氣呼呼的抬起頭,狠狠的剜了江淮安一眼。
“知道抱歉,還不趕緊走?”
江淮安皺眉,看著慕青晚的神情卻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