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晚站在原地失神了片刻之後,便抱著盒子往車子走去。
可她才走到車前,就被銳利的女聲喊住。
慕青晚心下一沉,頓住腳步轉過身。就看見站在幾步開外的祁靜雅。
慕青晚眉頭一緊,聲音淡漠:“祁靜雅。”
在慕青晚轉身的刹那,祁靜雅看見慕青晚臉上的傷疤,不禁吃了一驚。但很快的她就恢複了原本的神情。
之前祁靜雅在樓上,因為目光不好看不清楚慕青晚的臉,自然沒意識到她臉上有傷疤,但此時看到了,心下忽然有些幸災樂禍。
這叫什麼?這叫報應!
明明相貌平平,卻霸著兩個傑出的男人。這不……遭報應了?
祁靜雅越想越覺得開心,勾笑著唇角走上前去。
“哎呦,慕青晚,你這臉是怎麼了?該不會是虧心事做多了,被哪個女人用指甲抓的吧?”
慕青晚對上祁靜雅臉上挑釁的笑容,眸光不由得沉了一分。
這個祁靜雅,從來看她都不順眼。
這畫外之意,明擺著是在說她勾搭男人,這才被其他女人抓破了臉。
她這臉的確是因為女人傷的,但卻不是被人抓的。但……江伶弄傷自己臉的時候,言外之意似乎也在說她勾搭了江淮安。
看看,這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慕青晚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果然,她現在終於明白以前老師為什麼一直說讀史可以明智了!
“你笑什麼?”見慕青晚聽了自己的話,非但不生氣,還勾唇淺笑,祁靜雅心底的火氣便“蹭”的一下上來了。
說起來,她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人了,平時為人也算是精明。可一到了慕青晚這裏,就特別容易暴露出本性,連掩飾都不記得。
這大概是因為慕青晚是她多年來放在心底仇恨的女人,在麵對慕青晚的時候,滿心滿身的都是仇恨和怒火,哪裏還有心情跟慕青晚逢場作戲?!
“祁靜雅,你你覺得我是在笑什麼?還是說,祁小姐你覺得我在這兒不能笑?”
慕青晚挑眉,祁靜雅前些年沒少自己自己使絆子,看見自己的時候,眼底的厭惡和痛恨也從不掩飾。
這倒也讓她省心了。
她祁靜雅直言不諱,毫不掩飾。那自己也不需要跟她裝什麼麵子上的和諧。
短暫的怒火中燒後,祁靜雅很快的清醒過來,她微微昂著腦袋,高傲的像是一隻白天鵝。
“慕青晚,沒想到你都這幅狼狽樣了。說話的張狂勁兒還是絲毫沒改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點最是討人厭。“
“是嗎?”
慕青晚哼笑一聲,“你不也是沒變?還是一樣的討厭,所以,大家彼此彼此罷了。”
“你!”祁靜雅怒的皺眉,臉色也冷了下來。
“慕青晚,我跟你不是一類人,你最好不要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這話剛好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慕青晚眨了下眼睛,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
論吵架,論鬥嘴,除了江淮安,她可不覺得她比誰差。
當然,這個誰可不包括白新雲。
“那還真是巧了!”祁靜雅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磨出來的。
“是啊,巧得很。”慕青晚語調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我現在忙得很,如果你找我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可要走了。”
她可沒心情站在祁氏大廈前跟祁靜雅聊什麼天。
“剛好,這話也是我要對你好的。”祁靜雅上仰著下巴,一副高傲的不得了的樣子。
“那最好不過。”慕青晚扯了扯嘴角,繼而收了笑容,轉身打開了車門。
“等一下!”
“又怎麼了?!”
再度聽見祁靜雅的聲音,慕青晚的心情怎的一個“煩”字可以表達?
慕青晚猛地將禮盒扔在了後座上,不耐煩的轉身看著祁靜雅。
“你到底想怎樣?!”
“那盒子裏是什麼?”
祁靜雅不答反問。目光掃了一眼慕青晚放在後座上的禮盒。
“什麼?”慕青晚好笑的勾起唇角。忽然她想起什麼,美眸流轉。
“你覺得這是什麼?”
“我在問你!”
祁靜雅不悅的看著慕青晚,她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