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微一轉,沉聲開了口:“慕小姐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聞言,慕青晚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韓婁英眸光沉了沉,接著說道:“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像你這樣伶牙俐齒的女孩子。”
“所以呢?”慕青晚臉上帶著足以淡漠一切的笑。
“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暫且不跟慕小姐計較,我還是希望慕小姐能好好地考慮一下我之前跟慕小姐說的話,離開我的兒子。”
“我想,江太太大概是勸錯人了,我不過是被賣進來打工的,江太太不想看見我的話,應該好好地去勸勸你的兒子,畢竟,我的賣身契在哪裏,不在我這裏。”
慕青晚笑的清冷。
她倒是想要離開江氏,甚至於她想趕緊逃到國外,一直都不回來。
可是,她現在怎麼逃?
聽慕青晚這麼說,韓韓婁英的臉色陰沉的足以滴出水來,她冷冷道:“慕小姐,即便是你離開了淮安,你依舊可以拿到注資,你為什麼非要纏著淮安不放!難道當初你們那麼對待江家還不夠麼?還是你覺得你折磨他,折磨的還不夠?”
折磨他?
慕青晚覺得自己簡直是聽到了諾大的笑話!
他們之間,到底誰折磨誰!
他們慕家,有為難過江淮安一句麼?可江家呢?江氏呢?她一天天的在這裏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被人汙蔑,被人嘲笑,被人奚落,還要被人打傷。
身上的血恨容易擦掉,可是心裏的血呢?擦的掉麼?
慕青晚冷笑,扶著桌子從地上站起身來,“江太太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慕青晚如果真的有折磨別人的本事,何至於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韓婁英聞言皺眉,諱莫如深的看著她臉上、額頭上的傷。
目光下移,韓婁英掃見了慕青晚手上的的紅色血跡,臉色頓時變了一變。
眼前的這幅景象,慕青晚的確是個受害者。
可那又怎樣?當初因為她,淮安又好到哪裏去?
“既然如此,慕小姐難道不是應該好好地考慮我說的那些話,拿著注資離開麼?”
感情自己先前的那些話,全都白說了……
慕青晚苦笑,“我想,江太太應該是沒能夠好好地理解我話裏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韓婁英麵色不悅,原本她想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慕青晚一個機會。現在看來,她根本不想要這個機會!
“字麵上的意思。”慕青晚聳了下肩膀,將先前撿起來的文件全都放在了桌麵上。
須臾,她轉過臉來,看著韓婁英道:“如果江太太和江小姐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要工作了,另外,總裁不在,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去總裁辦公室等候。”
慕青晚說著公式化的話語,聽得韓婁英麵色凝重。
在她看來,慕青晚是油鹽不進,什麼都聽不進去。
可,如果江淮安哪裏是突破口的話,她哪裏需要來麵對慕青晚?
“慕小姐,你當真不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那些條件?”
聽見韓婁英的話,慕青晚撿文件的動作一頓,這才轉眸看向韓婁英。
“江太太,我想我剛剛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選擇權不在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