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晚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這死麵癱一大早上把她喊起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回醫院看他爸?他有這麼好心?
江淮安伸手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將慕青晚一臉狐疑的愣神,眉頭蹙了蹙,身子側傾,整個人瞬間貼在了慕青晚麵前。
“誒……你幹嘛!”慕青晚尚在走神,就看見一張炫酷的臉貼上來,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雙手護胸。
見勢,江淮安眉頭一皺,冷冷道:“解安全帶!”
呃!
慕青晚嘴角狠狠一抽,就看見江淮安伸手解開了安全帶,然後,自顧自的下了車。
見狀,慕青晚連忙打開車門跟在江淮安身後往裏走。
進了住院部,上了電梯,須臾便到了自己老爸的病房門前。
慕青晚跟在江淮安跟前,還沒走進去,就聽見了裏麵的對話聲。
兩個人腳步齊齊一頓,沒有再往前走。
“你就真的這麼放心你那女兒嗎?我可是記得她以前很喜歡江淮安那小子的,你就不怕她胳膊肘往外拐,根本不管你了麼?”
“而且,現在的慕氏越來越撐不住了,沒有了祁總的幫助,單單是指望你的那個女兒和江淮安,能行麼?”
病房內,慕國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神情之中帶著一抹無奈。
秦雪則是抱著一個小男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照看著小男孩,一邊跟慕國安說話。
見慕國安不說話也不睜開眼睛,秦雪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厭惡,臉上也帶著一抹不耐煩。
“一跟你說這些事情,你就是這個樣子!慕國安,我真是不知道你想什麼!你就不能問問,江家到底打算怎麼辦?你女兒人都過去了,他們現在還沒什麼具體措施,難道,你是想看著慕氏破產,看著我跟你兒子流落街頭嗎!?”
因為生氣,秦雪的聲音都微微有些發抖。
慕國安這時候總算是忍不下去了,他睜開蒼老渾濁的眼睛看向床邊這個年輕的女人。
“秦雪,青晚她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嗬嗬……”秦雪冷笑,“慕國安,你好意思說那是你的女兒?你自己不也把她賣到了江家?怎麼?現在想要裝什麼慈父了?”
“哎,隻可惜啊,你女兒不值錢,所以,江家答應注資才遲遲沒能落實下來。不過也是,你那個女兒本來就沒什麼價值,不漂亮,也沒什麼能力,想靠著她從江淮安那裏弄來投資,實在是異想天開。虧我當年還信了你,真的以為你那女兒有什麼本事!”
秦雪料想不到外麵會有什麼熟人,說話的聲音倒也不壓著。
不過倒也好,正因為這樣站在外麵的江淮安和慕青晚才清清楚楚地將這些話全都聽了去。
江淮安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那黑耀一般的眸子裏醞釀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怒火。
而站在他身側的慕青晚,卻是臉色慘白,貝.齒狠狠咬著唇畔,硬生生的將粉.嫩的唇畔咬的發白。
她雙手緊攥成拳,因為生氣,因為憤怒,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江淮安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側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慕青晚心裏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可聽到秦雪的這些話,當初的那些事情還是一件件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當初,她是不願意父親娶秦雪,以死相逼攔下了婚禮。
她不是不想父親身邊有個人,隻是覺得秦雪這女人陰險狡詐,典型屬於笑裏藏刀的女人。所以她才一直都極力反對。
卻不想到她出國後,還是被父親騙回國參加了婚禮。而且婚禮上,還被秦雪慣了一杯有問題的酒,因為那杯酒自己跟江淮安發生了關係。
她一直以為秦雪跟江淮安是一夥的,但是……聽著秦雪話裏的意思,似乎又不是?
慕青晚腦海開始一片混亂,一時間總覺得有什麼要出來,卻偏偏又抓不住。
病房內的秦雪卻還在繼續說著話。
“早知道江淮安這麼不靠譜,還不如讓你那個女兒跟著祁總,祁總怎麼著也是比江家的人靠譜不是?畢竟當初慕氏快要破產的時候,就是祁總排除萬難,挺身相助。怎麼著,也是比江家的人要好的多。”
“可現在倒好,你那女兒去了江氏,這麼久了都不回來看你一眼,我看她啊,怕是早就將你這個爹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