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艙這邊,懂英語的人在責怪我,為什麼要站在外國人的那邊,大家都是中國人,為什麼不多為自己人想想。我懶得和他解釋,專心的對付惡鬼。
這時,那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小女孩站了出來,安撫乘客說,“大家先不要著急,這兩位哥哥姐姐看起來真的是好厲害,一定可以把這裏的惡鬼全部都殺幹淨的。”
“你說的輕巧,我們都是手無寸鐵的人,手上什麼武器都沒有,被惡鬼一抓就是一道深深的口子,不像是別人,手裏拿個棍子就能殺鬼。”中年婦女雖然滿身是血,但是教訓起別人來倒是氣勢十足,看來她身上的血,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從別處沾染的別人的。
正在浴血奮戰的沈安歌聽到她說的這一番話,轉過頭來瞥了她一眼,鳳眸裏滿是森森的寒意,再加上他一身的惡靈之血,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神。中年婦女被他嚇了一跳,頓時怯懦的不敢再開口了。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拷鬼棒,在別人的眼中,可不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嗎?
中年婦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拷鬼棒,一副很想要的樣子,我才不會那麼假慈悲將拷鬼棒給她。給了她之後,我用什麼殺鬼?再說,她剛剛不是還瞧不上我手裏的這根棍子嗎?
我壓住心裏的不爽,叮囑她盡可放心,我已經在腳下布了陣,隻要是不走出這個用銅錢和紅線圍城的小圈子,那些惡鬼就不會傷害到他們。
“這還差不多。”中年婦女嘴裏嘟囔著,躲到最靠近簾子的地方,依舊打著萬一要是出事就往頭等艙跑得主意。
沈安歌一人對付整個經濟艙的惡鬼,但還是遊刃有餘。即便是被惡鬼圍在中間,被他們用車輪戰來對付他,但是最後倒下的一定是那些惡鬼。打鬥之餘,沈安歌還對我拋了一個媚眼,那副欠揍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看看,你老公厲不厲害?帥不帥?”
我回他一個白眼,讓他趕緊結束這些戰鬥,時間不等人,真的等到一個小時會,還解除不了飛機上的怨力的話,估計我們都要在天上變成烤乳豬了。
為了保持飛機上的平衡,沈安歌將那些怪物的屍體全部都扔到了過道上,他在飛機的座位之間巡視著露網之魚,不時的從縫隙中拎出一個被嚇得渾身顫抖的惡鬼。
黑煙逐漸變淡,慢慢的消失了,以為著就不會再有新的惡鬼出現。
月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大喊了一聲“累死老娘了”然後就化作一團黑霧鑽回到了鐲子裏。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簾子讓幸存的乘客進入頭等艙。那位中年婦女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哎真是倒黴,讓我等得腿都酸了。”
我心裏頓時那股火就冒了出來,之前情況緊急,我沒有和她計較,即便是她再讓人討厭我都忍了,但是現在我可真的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哎,你站住!”
“我姓楊,你可以叫我楊姐。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好沒禮貌,哎哎哎的叫,一點家教都沒有。”楊姐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數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