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鄴問這話時,金成雙已坐在了他身後的一桌茶桌上,她對麵的茶客聽聞黃鄴的問話抬頭看了一眼她,正要說出口,金成雙狠瞪了那人一眼,揚了揚手中的劍,那人嚇得忙從懷中掏了茶錢丟在桌上一把抓起行李就慌忙逃走。
“每天騎馬從這裏經過的人可多了,不過騎馬的姑娘嘛,剛剛才看到一位。”小二熱情的說道。
黃鄴激動的抓住店小二的手,道:“你有看到?那……那她往哪邊去了?”
店小二奇怪的看了黃鄴一眼,朝他身後努了努嘴,不由得神色一僵,剛才那桌旁還好好的坐著一個大姑娘,轉眼就不見了。
黃鄴回過頭,還是之前一幫喝茶的客商,哪裏有見到什麼女子。
店小二有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嘀咕道:奇怪了,剛才還在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難不成……大白天見鬼了?
起風了,黃鄴剛想收回目光,卻在茶棚前的一顆樹後見有一衣素白底子粉色印花的衣角在微風中一收一展。
黃鄴淡淡一笑,掏出茶錢拍在桌上,輕步朝樹走去。
金成雙躲在樹後,正想偷看一下黃鄴是否已走,剛抬頭就見著一張放大的陰沉的俊臉擺在自己麵前。
她微微一驚,往後小退了一步,站定後才看清是黃鄴,她臉色一沉,轉身就要走。
“真想離開?永遠都離開?”
磁性的男聲清清淡淡地傳來,金成雙停下步子,低著著,隨手從樹上扣下一小塊暗灰的老樹皮,兩隻手不安的把弄著。
不想,當然不想離開,入宮多日,自己想要查證的事還無任何頭緒,怎麼能這樣子離開呢?
金成雙抿著嘴,這些話也隻能在心中說說,但既然已經出來了,又怎麼好厚著臉皮再回去呢?再說自己還想去南方找鄭玉。
“我……”金成雙猛地轉身,卻對上了一雙有著淡淡憂鬱的眼神,他的雙眉緊擰,眉間結成一個淺淺的‘川’字。
唉,我究竟是在為何生氣?金成雙不由得思考了起來,僅僅隻是他的視而不見嗎?為什麼這麼在意?
黃鄴凝眉而視,夕陽映紅了她的臉,被風拂動的秀發下,她別樣動生。
“那個……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想去大蛙山。”憋了許久,金成雙對吞吞吐吐的說起。
黃鄴身子微微一動,回過神,“你想去找二弟?”
金成雙點點頭,“玉已經被抓走這麼久了還沒有一點消息,那天……我太大意了,不然他也不會……”
黃鄴沉默了,原來……她為了他竟然可以不顧犯下殺頭大罪,心不由得跟著一糾。
“走吧,天快晚了,要去也是明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