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妹。”那女人一愣,喊道。
“快走啊,大師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女子說完便帶著眾人揮劍朝揮刀奔來的侍衛衝了上去。
被喚成大師姐的那女子一咬牙,轉身一躍而起,洪紀揮刀擋掉了向他劈來的劍,見那領頭女子逃走,也隨著一躍而起,追了上去……
三聲悠遠的晨鍾響後,宮門緩緩開啟,穿著朝服的官員們自動分成了文武兩隊,近次疾步走入宮門。
延壽宮(太後的寢宮)內一片沉悶,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正在眾人攙扶下從床上緩步走下,在素白的錦緞拖地睡袍的遮蓋下,她的體態也微微有些福態,隻是那修長的手指依然膚如脂雪,還有那凝脂般的臉上,或許因才睡起,兩頰微微染上一層杏色。即便那狹長的鳳眼下盡顯淩厲,也掩蓋不了女人的嫵媚。
“太後,”當眾人將太後剛攙到梳妝鏡前坐下時,一宮女立在廳外恭敬的輕喚道:“太後,安公公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告。”
室內,一宮女打開梳妝盒,輕拈起一把翠綠的翡翠梳,然後小心翼翼的給太後梳起頭。
太後微閉著雙眼,似是享受,屋內就隻有沉默著,半晌之後,太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宣他進來吧。”
“是。”
那宮女應聲道,然後轉身走出了外廳,不一會兒安公公匐著背疾步跨進了外廳,遠遠的跪下拜道:“奴才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
“小安子,你說有要事,是什麼事啊?非得這時候說?”太後仍舊微閉著眼對著鏡子慵懶的說道。
“太後娘娘……”
似是聽出了安公公語氣中的猶豫,太後微微睜開眼,輕揮了兩下手,屏退左右宮女後故作悠閑的輕拈起鏡前的珠花,緩聲說道:“說吧,什麼事?”
“稟太後,皇上……皇上……”
“皇上怎麼了?”
“皇上……他……失蹤了。”安公公一低頭,說道。
‘啪’太後聞言將珠花重重地往鏡前一放,但立馬又恢複了之前的慵懶之態,道:“什麼時候的事?”
“是……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出那麼大的事昨晚為何不立即稟告?”太後眼神一冷,微怒道。
“太後恕罪,皇上之前出宮不管多晚,第二天定會上朝,這次皇上隻帶了四公公一人,連暗衛都沒有告知,老奴……老奴也是現在才知道。”
“那現在有多少人知道皇上不在宮中?”太後慢慢抑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冷聲問道。
“其他人還不知此事,今早洪侍衛來報,被老奴給擋了下來。”安公公掏出手帕,顫抖著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嗯,此事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安公公,你先去前朝告知一下眾位大臣,皇上龍體有恙,今日免朝。”太後起身轉向安公公下令道。
“是。”
安公公低頭應完又朝太後拜了一拜,才起身半福著身子退了出去。
城東城隍廟內,黃鄴動了動眼皮,有些疲憊的睜開雙眼,突然一個黑物朝自己的臉上飛了過來,一下蓋住了他的臉。
他有些生氣的拉下黑物,卻見金成雙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懶懶地靠在門口道:“醒了?睡的可好?”
“你……我……”黃鄴快速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此地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房裏除了自己身下的這張床外就剩下一張隻有三條腿的靠椅,挨著床頭的牆放著,不過地上還算幹淨,青灰色的地磚上沒有一絲髒物,“這是哪裏?”
“我的窩,嘻嘻,歡迎鄴兄大駕光臨成雙小窩。”說著金成雙放下雙手,笑著說道:“快穿衣服吧,等會兒吃了飯後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
金成雙點頭道:“對”,說完便朝門外走去。
“哎,成雙兄,等等。”黃鄴見成雙要走,說完便忙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嗯?”金成雙也在同時轉過身,頓時呆住,下一秒一聲驚天的尖叫自廟中傳出,偶爾往來的一兩個路人先是聞聲朝廟內望去,隨即慌亂的跑開。
金成雙忙捂著雙眼轉過聲,黃鄴也尷尬的一下縮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