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有我才問問是不是外來的人偷偷做了什麼。”
“奶瓶!”劉玉突然想起來,“小河有個奶瓶丟了。”
“幹淨的?”
“不是,小河剛用奶瓶喝過水,還沒等傭人清洗消毒,放在廚房就不見了。”
劉玉把所有的細節都解釋一遍,宋心歌這才明白。
“肯定是用唾液鑒定的。那也就是,家裏有內鬼。”
本來,丟了個昂貴的奶瓶在樓家不算是什麼事,可涉及到孩子的安全,劉玉的心裏,一個是顫抖的。
“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廳裏來!”她吼了一句,就連書房裏看書的樓江,也被叫下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
兩排傭人站的整整齊齊,麵對沙發上坐著的三個大人,還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
“周三的時候廚房丟了個奶瓶,當天誰在上班?”
劉玉平日裏對傭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從來沒有用過這麼重的口吻說話。大家看來看去,當天上班的幾個人向前邁出一步。
“房間裏有五個人,花園裏有兩個人。”管家總結說。
“誰進過廚房?誰碰過小河的奶瓶?”
剩下的隻有三個人,都是在樓家工作兩年以上的老員工了。
“就你們三個了,自己坦白吧!”
三個中年女人戰戰兢兢,好像根本不知道該坦白什麼。
“如果不說,那就好辦了。都辭退。”
“夫人,我坦白。我看見是她拿的。”
一個女人主動指證是一個叫“阿萍”的人拿的。
“是你嗎?”
阿萍已經不為自己辯解了,“夫人,是我拿的。我知道錯了。”
“誰指使你的?”
“就是那個大明星薛喬,她說隻要一個小小姐的奶瓶,就給我一萬塊錢。”
阿萍痛哭流涕,蹲坐在地上懺悔。“我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一個奶瓶。我真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知道了來龍去脈,劉玉也不用審下去了。“行了,帶好東西離開,遣散費就不要想了。我不把你送去警察局你就慶幸吧!”
盡管那女人哭著求情,卻還是被樓家的保安帶走扔了出去。
宋心歌懷裏抱著小河,“我的乖女兒, 終於沒事了。”
“還好是那個小明星做的。要是樓影風再來一次和自己孩子親子鑒定,我非得打斷他的腿。”
“額,這個——”宋心歌該怎麼解釋小河不是樓家血脈的問題。她們已經有了一個一川,會不會還想再要一個親生的孩子?
“媽,一川快放學了吧?我讓影風直接接他回來。”
“不用,家裏的司機已經出發了。”
“孩子這麼小,就過上這樣奢侈的生活,不太好吧?”
“沒什麼,要是不接他,我害怕有人圖謀不軌。”
家裏的傭人都能把主人家的東西私自拿出去,想想劉玉都覺得愧疚。“看來,我要好好給他們上一課了。”
劉玉所說的上一課,就是把大家重新召集在客廳裏,嚴肅的朗讀了他們的勞務合同還有她自己總結的幾點規矩。
“記住了嗎?我不希望出現下一次。”
“知道了。”
小河也笑嘻嘻的跟著喊了一句,“知道了。”
讓房間裏的大人鬆了口氣。終於撥開雲霧見月明了。
吃了晚飯,宋心歌看一川在房間裏寫作業,把小河放在樓影風手上,“要不,你去和媽媽說說小河的身世,我怕我說了,她會生氣。我們也不是可以隱瞞她的,隻是沒來得及說。”
樓影風點頭,“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盡管如此,她還是緊張的雙手發抖。本來是她監督樓一川小朋友完成作業,現在卻變成她打擾樓一川小朋友了。
“媽,你要是擔心就去看看。”
“我不擔心。”
樓一川輕輕的抱了她一下,“你看看,你都抖成這樣還叫不擔心?”
“我隻是害怕。你奶奶要是嫌棄我怎麼辦?”
“不會的。你忘了,你還有我這個寶貝兒子。”
樓一川拍拍胸脯,“如果奶奶嫌棄你,咱們倆就帶著小河離家出走。有我在,奶奶不會的。”
樓一川的鼓勵給了她很大動力。隻是不知道樓影風那邊什麼情況,宋心歌始終提心吊膽。所謂豪門,都是很在乎傳宗接代的。老人家更是喜歡孩子越多越好,反正也不是養不起。雖說她給樓家生了個兒子,隻是這一個血脈,未免有點太少了。
“媽,對付敵人的時候你也沒害怕過啊!現在怎麼這麼膽小?你想想我爸不也是一脈單傳嘛!”樓一川一句話點明要害,宋心歌瞬間就放心了。她覺得,劉玉應該可以體諒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