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關桐紅著眼睛和宋心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而她，冷靜的坐在沙發上，脊背發涼。
“找到內鬼了嗎？”
“沒有。”
“查，一個個查，不管是誰，包括我在內，都要查。這幾個月，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賬戶進了多少錢，都要查。”她深呼吸一口氣，“我去找樓影風。”
根據宋心歌的指示，關桐找了一家信得過的私家偵探，把所有涉及到這件事情的人名都交給對方了，靜候結果。
從宋氏出來，宋心歌仰頭看著頂樓的招牌，總覺得它遲早會掉下來的。當初是她和樓影風從宋雲手裏接過宋氏，力挽狂瀾。
如今，她和樓影風的關係已經變了味道，自己還怎麼請求他伸手援助？
想來想去，宋心歌沒有辦法轉動方向盤把車子開向樓氏。
“對不起，我盡力了。”她扭頭對宋氏的大樓說了一句，開車回家。
因為關桐出價很高，一天的時間，所有人的銀行賬麵信息就被查了出來。除了宋心歌三個月出國之前有了一大筆來曆不明轉賬之外，沒有任何可疑。
關桐拿著這份資料，坐立難安。怎麼查來查去，還到了這個地步。
“繼續查。”
沒有確切的證據，她是不會相信宋心歌出賣自己的宋氏的。可是等她再看到私家偵探送來的所有人的通話記錄的時候，猩紅的標記幾乎是戳傷了她的心。
宋心歌居然和對手公司的總經理有幾次很長時間的通話。
她渾身顫抖，把所有資料都鎖在資料櫃裏。假裝若無其事的離開公司，開車去了樓氏。
“樓總，有些事情想單獨談談。”
“你說。”
樓影風的辦公室裏，百葉窗拉下來，外麵的人看不見聽不著裏麵的情況。
“你相信心歌嗎？”
“相信。”樓影風的毫不猶豫給了關桐信心。
“謝謝。那如果有證據說明是心歌出賣公司，你會相信她還是證據？”
“她。”
她報以感激的微笑。
“我也覺得她是被栽贓的。”
“你有證據了？”
“嗯，心歌的賬麵多了一筆巨款，而且有她和對方的通話記錄。”
樓影風低頭無語，表情淩厲，看不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樓總？”
“這件事保密，你把資料都給我。我來處理。”
“你不會傷害心歌的吧？”
“不會。”
事到如今，縱使他相信宋心歌，鐵證如山擺在眼前，而他能做的，就是揪出幕後主使。
車子停在宋心歌的別墅外麵，身後是兩輛警車，樓影風點點頭，警車裏下來兩名警察，按響了宋家的門鈴。
“你好，我們找宋心歌小姐。”
“我就是，什麼事？”
警察拿出證件，“請宋小姐和我們走一趟。關於宋氏機密泄露的事情，有些細節還請宋小姐和我們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