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怪你呢。”段母擺擺手,說道。陸誌遠在她眼裏還是孩子,她怎麼會責怪一個孩子沒有照顧好另一個孩子呢。隨後問向陸妹。“你那個同學姓什麼?”
“姓樊,叫樊蘭蘭。”陸盼歌回道。
“她們?”段母臉色發白,對著陸誌遠說道。“那就算了,咱忍一忍,她家我們得罪不起。”樊姓人員在洛龍鎮是比較少的,能這樣跋扈的也就那一家了。
“她有什麼來頭嗎?”陸誌遠苦笑著說道,怎麼盡是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欺負人,隻是他心裏清楚,這個事是不會善了的,就衝自己扇了那幾個跋扈的女孩,對方就不會放過自己。
“她們家很厲害,她爸爸是派出所的所長。”段母說的時候,臉上有明顯的懼意。
聽了段母的話,陸誌遠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在平頭老百姓眼裏就算大人物了,可見這些官老爺沒少在人民群眾中抖威風。
“嗯,是的,她爸開警車天天送她來上學的。”陸盼歌在一旁證明道。
“嗯,知道了,阿姨,我先回去辦點事,這錢你先拿著,給雯雯多買些好吃的補補。”陸誌遠掏出五千元錢,對著段母說道。手術費他已經付過,這些錢可以讓她給雯雯買點好吃的補補。
“這可使不得。”段母拒絕道,她怎麼可能收一個小孩的錢呢。
“沒有什麼,我正好身上有錢,你先拿著,雯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因這事傷了身子,再說,等你有錢了還可以給我嘛。”陸誌遠勸說道,沒有把話說死。
“哦,那好吧。”段母想到女兒的身體,遲疑了一下,接過了錢。她一個月八百的工資,大都用在了女兒的學習上了,確實沒錢給雯雯補身體。
陸誌遠領著妹妹回外公家了,蘇清文見外孫女臉上有傷,吃驚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外婆則撫摸著陸盼歌的臉,心疼的直掉眼淚。
陸誌遠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吃軟怕硬的東西,之前盼歌和我提過這事,我還專門找她交待了一次,現在看來,她肯定是怕得罪男孩和那女孩的家長。”蘇清文動怒的罵道。
陸誌遠知道外公罵的是妹妹的班主任,要是她早點幹預下,說不定這事就不會出現。
“那男孩和女孩都什麼人家的孩子,怎麼就欺負我們家孩子了?”陸外婆生氣的問道。
“那女孩是鎮派出所所長的女兒,男孩的爸爸好像是在市裏開公司,之前男孩還調戲過隔壁班的女孩,因為是九年義務教育,我們沒權力開除,讓他寫了個檢討就過去了。”陸外公無奈的講述道。
“就算有權力,有個有錢的爹在,其他學校依然搶著要他啊。”陸誌遠苦笑著補充了一句,隨後想道,如果不是外公在學校教學,那個男孩豈不是更加的過分?
想到此的陸誌遠,問向外公:“他爸爸叫什麼,做什麼的?”
“好像叫黃貴,具體做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蘇清文回憶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之前他在辦公室裏聽到其他老師討論過男孩的家庭。
陸誌遠點點頭,正準備打電話詢問一下。
“砰、砰。”
強烈的敲門聲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陸外公怕嚇著陸盼歌,讓老伴帶她先進屋去。陸誌遠則去開門,門一開,從外麵湧進來三個警察,為首的人掃了下陸誌遠和蘇清文,語氣不善的問道:“誰是陸誌遠?”
“我。”陸誌遠說道。這人眼有問題,他肯定是知道參與者年齡的,現在就他和外公兩人,還閉著眼問,不是眼有問題就是腦子不靈光。
“我們懷疑你毆打未成年,回去協助我們調查。”為首的警察板著臉吆喝道。
“行,我跟你們走。”陸誌遠對著外公,點點頭跟著走了。
蘇清文知道阻攔不了,隻能任由他們帶走陸誌遠,還好自己這邊能站住理,為了不讓孫子吃虧,從不輕易開口的蘇清文開始拉下臉來求人。
“老胡,對,我是老蘇,是這樣---”蘇清文將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聽到對方的回答後,努力的保持著謙恭,說道。“謝謝,我等你的消息。”
“喂,老劉,對,我是蘇清文,是這樣----”
“喂,老張------”
一通電話打過,蘇清文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他早就知道求人是痛苦的一件事,但真正做的時候,那種感覺又不一樣。
隻是希望能有作用吧,蘇清文內心忐忑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