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輝走了----
當陸誌遠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後,整個宿舍都為張向輝有這樣的機會而高興,同時也為他的離去而難過不舍,雖然相處隻有短短的兩個多月,但大家卻產生了深厚的感情,隨後大家一起喝,一起嗨,一起宣泄,最後喝的全部不省人事。
朱清越返回來得知這件事後,找同學將他們送回了宿舍。第二天,陸誌遠接到陳勤農的電話,事情批下來了,而薑院士那邊也急需人手,催著張向輝過去,張向輝便匆匆收拾東西,坐上了遠去燕京的火車。
拿著手中的一萬元錢,張向輝眼睛濕潤了,當他得知學校不退他學費的時候,他猶豫了,家裏沒有太多的錢再幫他交一次學費。雖然薑院士說每月會給很高的補助,可他轉過去要在華夏農大掛名學習理論知識,雖然手續薑院士也幫他辦好了,可學費要立馬交,總不能也讓他幫自己掏吧,正當張向輝犯愁的時候,陸誌遠將一萬元錢交到了他的手中。
張向輝緊緊握住錢,鄭重地點點頭,他還能說什麼?此時任何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張向輝突然有種很留戀的感覺,是啊,這裏有自己相處幾個月的兄弟,有自己難忘的學校。
我還會回來的,等著我吧,我的好兄弟,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下次再見,我將碩果累累,與你分享,張向輝暗暗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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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暫停---”陸誌遠高聲說道。
“暫停。”擔任裁判的李學軍吹了一聲哨子,高聲喊道。
初冬的下午,太陽像半熟的柿子靜靜地懸在天空,顯得有些疲乏。學校寬闊的足球場上,周邊圍著稀稀落落的人群,無精打采地站著,場內七個人隨著哨聲和口令響,各自向各自的陣營走去。
“誌遠,喝水---”等陸誌遠下了場,一身休閑裝,圍著針織圍巾的朱清越像溫柔的鄰家女友將純淨水遞了過去。
陸誌遠接過,一口氣喝了半瓶,隨後打量著足球場,皺眉凝神思索著對策。
“謝謝----”楊明接過朱清越遞過來的水,歎氣道。“唉,省青年足球隊還真不是蓋的,這才十五分鍾不到,就進了我們兩個球,看來今天凶多吉少了。”
下午幾人便到了足球場上比賽,陸誌遠計劃的是,自己和楊明將球帶給常踢足球的侯啟龍,由他來進球,誰知己方技術太爛,對方太強,球根本到不了己方的手裏,整個過程一直被對方虐著打,轉眼對方就進了兩個球,陸誌遠這才意識到這樣的對陣必輸無疑,隨後不得不申請暫停,要重新換戰術了。
“小越,對不起,我不該同意這事的。”陸誌遠轉身看到臉上些許心憂的朱清越,誠懇的說道,雖然是黃有道提出的賭注,可自己也算半個幫凶了。
“沒事,我相信你。”朱清越撲閃著清澈的大眼睛望著陸誌遠,認真的說道。雖然現在是2比0,隻要還有一絲機會,她都堅信最後贏的那個人是陸誌遠。
“嗯,我一定不會輸。”為了她的信任自己也要贏下這場比賽,陸誌遠心裏暗暗想到。
見陸誌遠認真的模樣,朱清越臉上的憂慮消散,綻放出柔和的笑容,隨後伸出手帕,將陸誌遠額頭上少許的汗水擦了擦,薄唇輕啟,神情堅毅的說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遠離你。”
“-----”
正在旁邊喝水的楊明二人差點噎到,這兩人說情話也不知道避人,這是直虐我們單身狗?
“用不用我們倆走開,給你們騰出私密的空間?”楊明笑著打趣道。
朱清越剛才入了神,忘了旁邊還有人,經楊明這一說,頓時臉色一紅,像熟透了水蜜桃,隨後細眉一掃,瞪了一眼說道:“就知道胡說----”
“嘿嘿---”楊明站那傻笑,也不反駁。
“按這樣,應該沒有懸念了,我到誌遠那邊看看。”李學軍擺擺手說道。
黃有道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媽的,陸誌遠有什麼好,都過去湊熱鬧,朱清越在那邊已經讓他內心充滿了火氣,沒想到李學軍也要過去,這次我要狠狠地把他踩在腳下,黃有道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心中想到。
“班長,莫生氣哦,喝點飲料解解火,你還有我們呢。”娘娘腔秀美微蹙,盯著黃有道,一臉關心的說道。
“嗯---”黃有道接過飲料,沒做什麼表示,內心卻鬱悶,這小子對自己越來越好了,難道自己真有王霸之氣,把他給征服了?
“誌遠,這樣下去肯定會輸,換個戰術吧。”李學軍走了過來,提醒道,相比黃有道,他更喜歡陸誌遠,開學時兩人談的很來,感覺陸誌遠人也不錯,本想拉他進自己部門,誰知這家夥沒那意向,不過看他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也就釋然了,他需要更廣闊的平台。現在自己不還在他下麵混嗎?想想院士和美女教授都為他搖旗呐喊,自己也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