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誌遠知道自己的打趣有點過了,趕緊彌補道:“額,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晚上等你競選完,我請你吃飯慶祝賠罪----”
“看你表現,不然本姑娘依然生氣,哼---”朱清越見陸誌遠在意自己的感受,心裏很開心,卻故意板著臉說道。
“好、好,任小主差遣。”陸誌遠知道朱清越不是真生他的氣,不過依然配合道。
朱清越被陸誌遠的表現逗樂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真不考慮競選的事了?我都給室友講我不競選班長了。”
隻是她沒有告訴室友為什麼不競選,總不能說為了陸誌遠吧----
陸誌遠見朱清越這麼堅持,稍微鬆了一些口,說道:“我確實沒那麼多時間。”
“那其它班委呢?”朱清越見陸誌遠確實不想當班長就采取了曲線救國。
陸誌遠其實也想加入一些組織來鍛煉自己,可是沒那麼多時間,如果競選之後卻不能履行責任,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陸誌遠最終在朱清越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了競選文體委員,反正文體委員隻有有活動時才占用一些時間。
陸誌遠在班裏雖不能說人氣爆棚,但上次仗義出手,再加上一手的好字,早就贏得了大多數人的心,所以他的當選自然毫無懸念。
而朱清越因為平時做事比較公平又很關心大家,加上上次敢為同學出頭,她成功地當選了團支書。
為什麼是團支書而不是班長?
這要從選舉前的半小時說起,當時朱清越正在布置用來開會的教室,突然接到輔導員趙博裕的電話,讓她到辦公室一趟。
輔導員趙博裕是這一屆的輔導員,同時擔任學院學風辦主任,才三十多歲的人,就已經謝頂了。
學風辦雖沒什麼權力,不過卻是與學生打交道最多的部門,很多處罰都是從這裏出來的,容易得罪學生,所以高年級的同學就私下喊他趙禿子。
當然責任與權力並存,他在學生中的影響力甚至比院長還大,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
畢竟院長和普通學生的交集是很少的,所以他也常常是學生們巴結的對象。
朱清越上次參加班級負責人會議時,一個學姐在會上講到趙博裕時就不小心說漏了嘴,說成了趙禿子,大家當場哄笑一片,看來她私下沒少喊輔導員的別號啊,還好當時沒有老師參加。
朱清越她們剛來,可沒那膽量喊!
不過不影響趙禿子的名號在她們這一屆廣為流傳!
趙博裕一直在注意著門外,見朱清越到了,示意她直接進來。
“朱清越同學,最近班裏的任務能適應得來嗎?”趙博裕捧著玻璃保溫杯,待朱清越走進來後,親切的問道。
“還好,現在的事不是太多。”朱清越微笑著回道,隻是不明白輔導員怎麼突然關心自己了,上次那麼大的事也沒見他找自己。
“那就好,有事你跟我說。”
“會的,謝謝輔導員。”朱清越點點頭,內心在思索著輔導員讓她來的目的。
趙博裕笑著擺擺手,稍微猶豫後,說道:“我叫你來呢,是和你說下你們班晚上選舉的事。”
選舉?朱清越疑惑的看著輔導員,等待他的下文。
“嗯,我一直認為女孩子,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我看你競選團支書就挺好的。”趙博裕說完後盯著朱清越,看她有什麼反映。
趙博裕對這個可愛而直爽的女孩也很喜歡,剛開學時見她做事積極,人又漂亮,就任命她為臨時班長了,經過一段時間觀察,趙博裕也認為朱清越是班長的不二人選。
再說時不時的有個美女來彙報工作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誰知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負責科研工作的副院長今天給他打了招呼,讓他多關照下這個班的黃有道,院長前腳剛走,後腳黃有道就提著東西來拜訪他。
三瓶茅台,四條中華煙,趙博裕不是沒收過什麼禮,隻是像黃有道這樣也沒什麼請求的人,就提這麼多東西來拜訪,他也是第一次見。
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趙博裕很熱情的詢問了黃有道的近況,得知黃有道要競選班長,就鼓勵黃有道放心的競選,自己會支持他的。
黃有道此行本來的目的就是這個,結果自己還沒開口,這禿子就先把事攬去了,這覺悟,高!
黃有道心裏給趙博裕點了24個讚!
朱清越來時就瞥見了角落裏的禮物,心想這誰還真能下本錢。
朱清越並非很想當這個班長,隻是想鍛煉下自己,而且平時有事沒事的能有更多理由找陸誌遠了。
你沒見好多大學班長很快都找到了女票!
能力?這是一方麵,可機會也很重要噠,有事沒事拉你到後操場聊聊班務,再不濟找你談談心,美其名曰了解同學們心理的狀態,總歸理由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