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荒涼,路燈幽暗。
隻有屹立在大門正上方的“晉陽農業大學”幾個燙金大字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熠熠生輝----昭示著她的莊#嚴與光輝。
百年名校晉陽農大的校門口。
一個俊朗的少年背著肩包,手裏提著包裹,身邊站著他的父親。
終於到了----這是父子倆共同的心聲。
下了火車,又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交才找到這兒來,是不是農業院校都這麼偏僻?陸誌遠鬱悶地想到。
到達學校已經很晚,還好學校有專門接待的學長,他們很快被安頓好,坐車勞累的父親也早早睡下。
看著勞累的父親,陸誌遠心裏不是滋味,父親在家剛幹完農活,又送自己到學校,肯定會很累。
隻是父親不放心他一個人來,雖然他一直裝作對自己即將遠行不聞不問,還責備母親不該哭哭啼啼,說什麼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能在外麵餓著?
可到自己真正要走的時候,他進屋換了套體麵的衣服,二話不說拎著自己的包裹就走,沒走兩步,像是想起這麼走有些不妥,便回頭說道:“我到兒子學校看看----”
像是和母親交待些什麼,又像是掩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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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早上已有絲絲涼意,一陣涼風拂麵而來,陸丘恒緊了緊身上單薄的外套,一夜休息後,他準備趕早回去做農活。
“誌遠----好好讀書,要為你以後的家庭負責,不能像你爸這樣----”在有些清冷的校門前,陸丘恒上前替兒子整了整衣服,聲音沙啞地說道。“唉--連累了整個家,讓你們娘仨過著苦日子。”
聽到父親無奈的長歎以及沙啞的嗓音,陸誌遠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估計父親昨天夜裏睡的又不踏實吧。
這些年父親過得太累了----
陸誌遠看著落寞的父親,眼神中透露著堅毅,認真的說道:“爸,你別這樣說,家裏沒人這樣認為,我也會好好讀書,爭取早日讓家裏過上好日子。”
陸丘恒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兒子還是了解的,知道他長大了,也很懂事,這一次來並不是不放心,隻是想----送送兒子。
“爸,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嗯,你說----”
“你的腿是怎麼傷的?”陸誌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陸誌遠記得小時候父親的腿好好的,可有一次回來後就有些坡了,當時自己小沒敢問,現在自己不小了,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陸丘恒聽了兒子的問話微微一怔,沉默了一會後,幽幽地說道:“這是我們這一輩的恩怨了,爸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可是我已經被牽涉進來了,高一那年我被人送到酒店羞辱了一番。”陸誌遠不得不說出實情。
“什麼!這個畜生怎麼連孩子也不放過----你當時怎麼不和我說?”陸丘恒憤怒地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把我領到酒店不管我,讓那些服務員把我當做要飯的趕了出去。”陸誌遠輕巧的說道,可內心卻對那個人恨之入骨,一個連小孩也要羞辱的人,可見其多麼的卑鄙無恥。
“也隻有他能做出這麼卑鄙的事了。”陸丘恒恨恨道。
“唉,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既然你已經長大,告訴你,以後小心防著他也好。”經過幾分鍾的沉默,陸丘恒開始講訴塵封多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