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微風不躁。落葉紛飛,枯枝半老。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這條百十米的街道就像一幅知名畫家所做的油畫。靜謐而安雅。
“踏,踏,踏。”
腳步聲自遠而近,絲毫沒有破壞眼前這和諧美好的‘油畫’。反而給它添上了一筆低沉,失落,滄桑,古老的色彩。
是的,沒錯。這腳步聲踏在人的耳朵上就直接給予人一種悲傷,難過的感覺。若是心靈脆弱之人聽聞這腳步聲甚至有可能淚如雨下。
循聲望去,腳步聲的主人大概一米八左右,身材良好略顯單薄。頭發散亂不堪,但是從其頭發兩側短中間長來看,應該是這幾年剛剛流行起的新發型。他上身穿著一件灰色連帽衫,褲子則是一條普通的黑色短褲。此刻他正雙手插在自己上衣的口袋裏,低頭前行著。就像是一隻剛剛戰鬥失敗的公雞,失落至極。
這人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可任誰都看的出這絲笑容裏溢滿了苦澀的滋味。雙眼半開,眼神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說實話,他這種狀態下實在不適合出來遛彎,估計隨便過個馬路碰到個女司機什麼的,百分百的死亡率!
這人姓莫,名凡。職業是一名偉大而‘富有愛心’的心理醫生。二十四歲,雖然未婚。但是卻有一個感情非常好的女朋友,名字也是非常美麗,叫做肖瀟。
可為什麼莫凡此刻竟然是這個樣子呢?難道是失戀了?做為一個心理醫生這麼容易就被攻擊的心理崩潰了?當然不是,這件事情還得從三兩個小時前說起......
“當!當當!”敲門聲傳來。此刻莫凡剛剛吃完晚飯,正在打掃戰場。聽到敲門聲的他胡亂擦了兩下桌子,便輕聲說了句請進,隨後正襟危坐,身穿白大褂倒是一副人模狗樣。
“你好,莫醫生!”聽到讓門聲後,一中年婦女與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便魚貫而入。
“你好!”莫凡微微頷首,禮貌的指著一旁的沙發。“請坐!”
“謝謝謝謝。”婦女連連稱謝,隨後緊接著說道:“那個,莫醫生,是肖瀟介紹我們過來的。”華夏的傳承,提人好辦事。
莫凡這時候已經接好了兩杯之前準備好的溫開水,一邊將水杯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隨後推到婦女麵前。一邊恍然道:“哦哦哦,那個。劉阿姨是吧,肖瀟前幾天跟我說來著。”
“對對對。”被稱作劉阿姨的婦女連忙應著,“哎,本來是打算前幾天就過來的。這不,小崽子死活不願意過來。家裏人都勸遍了,最後還是她小姨給他說服了。這才過來。”劉阿姨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剜了男孩一眼。
“嗯,沒什麼的。現在咱們國家還不太相信心理醫生,更何況是個小夥子呢,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情有可原!嗬嗬。”莫凡打了個哈哈,給劉阿姨和這個小男孩一個台階下。“劉阿姨,那個弟弟。坐,坐啊。”
三人落座,莫凡端起自己的水杯輕抿一口水。心中思索,這個男孩從一進門就板著一張失落至極的死臉,就好像得了癌症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掉的病人一般。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打擊。如果不快點將他心中的死結打開,這男孩很有可能輕生自殺!想到此處,莫凡便開始細細思索用什麼方法能夠解開這心結呢。
“嗯,劉阿姨。先說說弟弟的情況?”莫小菲輕聲說道。兩人來就是為了治病,自然希望快點開始,而作為當事人而且是托關係找來的,自然是不好意思先開口要求治療。自古以來,華夏人就是這樣,死要麵子活受罪!所以為了避免寒暄過後的尷尬,自然是由莫凡這個心理醫生來開個頭炮了!
劉阿姨心中念子心切,自然是巴不得趕緊開始治療呢。就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是這樣的,莫醫生。大概在五六天前,這孩子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失魂落魄,一張臉上寫滿了哀愁,看上去就像是誰欠他五百萬一樣。要不是他還能正常吃飯睡覺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啊!”
說到這,劉阿姨可能是感覺自己把話題拽的有點遠了。喝了口水緩解下自己的尷尬,而後把話題拽回來接著說道:“可事情遠遠不止這樣,一開始我們老兩口以為這種事情一天兩天也就好了。可是一連著三四天過去了,這孩子非但是沒有好轉的趨勢,反而臉色越來越差。怎麼問他他也不說話,這可急壞了我們老兩口了。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將這孩子生拉硬拽的到了醫院做了全麵體檢。但是結果卻是一切正常,隻是稍稍有些營養不良而已。最後檢查的醫生建議我們來找心理醫生看看,這不,我們就趕緊聯係詢問。多方打聽聽說莫醫生你這裏是咱們臨海市數一數二青年俊傑了。又恰巧認識小涵,這才尋得門路來麼。”劉阿姨將情況訴說完畢後,還不忘小小的拍一下莫凡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