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表哥。”清歡搖了搖頭,這世的事情有很多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單單幾封來往的信件不足以讓李相倒台,不說他門下弟子無數,便是多年在朝,不可能這般。
“麻煩表哥跑一趟了。”清歡向著王飛文施了一禮,緩緩起身,話到嘴邊一轉,“表哥且回吧,耽擱久了,相信皇上盛名,我們隻需等著結果便好。”
王飛文一愣,轉了一笑,心道表妹果然聰慧,剛好不遠處的小斯傳來聲音,知道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有又寬慰幾句,“表妹放心。隻是表妹還得注意……”
清歡抿嘴笑了笑,心裏跟明鏡似的,別的不怕,就怕,想到這裏,隻好求了表哥,“麻煩表哥遣人送些薄荷來。”見他眼中有疑問,也不好說明,隻道,“我自有用處,清歡先謝過表哥了。”
“好!”王飛文答應著,遞給她稍安的眼神,這才從小斯的催促中退了出去。
清歡站了許久,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暗,看來的做好準備了,喚了一聲紅袖,二人也在桌上趴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清歡咬著牙,心裏暗恨,這個聲音她在熟悉不過了,老鼠。
好在沒一會兒,就聽見獄卒的聲音了,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也漸行漸遠了,“喂,起來了,還真當自己在相府裏享福,哼!”
老黑樂了,這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在牢裏睡得像個死豬一樣,也不管是不是什麼相府夫人小姐的,抽了腰間的長鞭,對著離得近的丫頭“啪”的一鞭子抽去。
“啊!”
荷香隻覺得背上一痛,瞬間全身都傳來痛,忍不住的叫了出來,這下睡著的人全都起來了,隻躲在了一旁,生怕連累到了自己。
“你們給老子注意了,別以為還在相府裏享福呢,進來了就甭想出去了。”老黑見一幹人都露出害怕的神情這才露出幾顆大黃牙哈哈的走開。
“小姐~”荷香忍著痛,哆哆嗦嗦的走到秦婧茹身邊,她記得小姐隨身帶著好的藥膏,希望她能賞賜一點給她。
秦婧茹見她這般狼狽,還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心裏更氣她丟了自己的麵子,認為肯定是她自己的錯,不然怎麼不抽別人隻抽她,這才抬起腳一腳踹在荷香的腿上,喝到,“滾開。”
“砰”的一聲,荷香跪在地上,顧不得膝蓋上傳來的痛,後背上已傳來鑽心的痛,讓她滿地打滾,想到秦婧茹的狠毒,眼裏充滿了恨意。
清歡與紅袖在一旁倒是看了一出好戲,說來也是活該,昨日搶著吃,所以離牢門近,今日被抽了也是活該,不過倒是希望能看見狗咬狗。
想到這裏,清歡遞給紅袖一個眼神,見她明白,這才走到老夫人身邊,見她一副愁容,寬慰著說到。
“祖母,您別擔心,現在還沒有傳來消息,想來定是還是查詢中。”
蕭氏也不是糊塗的人,剛才的事情也不過當沒看見,隻是心裏始終懸著也不是辦法,好在也經曆過風雨的,“也不知道你父親怎麼樣了。”
清歡想了想,昨日表哥的到來說明皇上並不是完全相信那所謂的證據,以後在府裏也需要老夫人的看顧,這才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你是個好孩子。”蕭氏得了話,這才露出了笑臉,拍可怕清歡的手,感覺到她手上的涼意,問到,“怎麼手這般涼。”
清歡笑嗬嗬的給掩了過去,剛剛出了一身冷汗手能不涼嘛。
紅袖得了清歡的示意,雖然心裏疑惑,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扶了荷香到角落裏休息,見她滿臉的冷汗,動一下就痛的齜牙咧嘴的,心裏愜意,嘴上不停問到,“怎麼了荷香,我弄疼你了?”
“嗯……”荷香忍著痛,心裏卻明白,往死裏的好姐妹如今沒有一個人過來,隻得求了往死裏看不上眼的紅袖,“麻煩你輕點。”
“哦,好的。”紅袖爽快的點頭應了,手上的勁兒卻沒小,叫你欺負小姐,哼,二人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牆角,見她臉不見血色,這才在她耳邊說到。
“這是我偷偷藏在身上的傷藥,雖不算好,你也用用。”
荷香也明白,這是大小姐變著法的拉攏她,於是點點頭,隻希望這藥能減少身上的幾分疼痛。
雖然覺得渾身上下上下都疼,但是耳朵卻沒聽漏清歡的話。
“祖母,您放心,父親的消息現在雖然不確定,但是咱們應該無恙的。”清歡自然知道荷香在注意自己的動向,既然要想收買 ,那就先給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