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彌漫,整個天地籠罩著淡淡的藍紫色,天空中星光交彙,散發出迷人的光芒,一片一片散落在那幽深,邃遠的黑暗中,交替更換著,怡人的風吹拂著整個天地,帶著細潤的泥土氣息,像一絲一絲輕撫。而在這美麗的星光之下有一座高聳入雲的靈山名為方寸。
方寸山上有一修仙聖教因其依山而成,依山而建,依山而存因此祖師爺取其命就為方寸山,並存世有千百年。
此時的方寸靈台上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正揮舞著手上的劍在勤練自己的功夫,此時已是半夜時分其他的方寸弟子早就睡了,可他卻用劍在藍紫色的夜空中一遍一遍的綰出一個又一個的耀眼的劍花,劍花閃著耀眼的白與天空中璀璨的星光上下相交連成一片,少年的影子便出現在繁星中......少年的身形並不算高大甚至有幾分瘦弱,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可舞動的身形卻顯得極為流暢、灑然,可能因為身體的原因動作有些根基不穩、漂浮不定。
過了好一會兒少年將手中的劍插入劍柄中,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待呼吸平穩後,慢慢走向靈台邊的圍欄旁,從圍欄的細縫中拔出一根狗尾草,然後靜躺了下來。
他雙手放在頭下,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正睜著雙眼看著天上的星星。他喜歡看漫天的繁星,喜歡叼著一根狗尾草,這能夠使他心安與放鬆,這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微風拂過耳邊的輕喃。
“唉......又白練了一晚上,已經兩年了修為還是一絲不漲”少年默默低沉道“什麼破功法,張崇儼這個為老不尊的神棍還騙老子說什麼起點低,成就高,三年內包學包會,保證成為力壓群雄的一方霸主,榮華富貴隨我拿。我練了三年就第一年修為有所長進,後兩年根本是毫無進展。倒是功法裏的一套掌法和一套劍法被我練得越發的熟練了,可沒有修為的支撐,再厲害的劍法、掌法也就隻是花架子啊,這以後可怎麼出去闖蕩江湖啊......”少年繼續低聲罵著,眼睛卻慢慢微合起來,竟慢慢睡了起來、
少年的名叫張子凡是方寸山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弟子了,修為不高、長的不帥、也沒有很好家世,是一個從小在方寸山長大的孤兒,他從來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隻知道自己從小便生長在這方寸山中,不過他的師父好像知道他的父母,兒時的張子凡時常會問他師父關於他父母的消息,可他的師父似乎總是很避諱他問這個問他,每當張子凡問起時他師父便會嗬斥他不要再問說自己也不知道,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師父喝醉了酒對他說“走了十幾年你終於回來了,你的兒子已經長大了,他很像你,一定像你一樣偉大”可還沒來得及細問師父便已昏睡過去,等他第二天想要細問時師父卻也是閉口不提了,無論張子靈怎麼撒潑耍無賴,師父就是不說一句話。
張子凡覺得他的父親應該是個解救百姓於危難正的英雄式的人物,而此刻他的父親誰不定就在哪一處和邪惡勢力作鬥爭了,畢竟“偉大”這個詞彙不是誰都負擔的起的。為此孩提時代的他為有一個英雄式的父親而感到驕傲也自傲,每天便懷揣著一個英雄夢拿著一把劍在方寸山內裝扮英雄。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其實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因為誰也沒見過他的父親,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否真如他所說的一般是一個偉大英雄。
但別的弟子每當看見拿著一把劍在方寸上內亂逛的張子凡時著實很羨慕張子凡。這倒不是羨慕張子凡英雄一般的父親,而是羨慕他有一個很美,很溫柔,修為很高的師父。
他的師父是公認的方寸上第一美女,人長的確實很漂亮,但卻不是花瓶,因為她修為也很高,在整個方寸山上能排進前十,並且對別人也很溫柔不像別的長老,師叔一樣老師板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差他的錢一樣。每天早上,一群是兄弟在一起練早功時,別的師兄弟都在汗流浹背練功,或因練功不認真而受罰時,就能看見張子凡搓著睡眼惺忪的的雙眼慢悠悠從房間走到食堂的身影,這時一眾師兄弟們便會在心裏想起無數罵娘的聲音來。師父從來不過問張子凡的修為如何,也不關心,因為雖然師父對別人很好很溫柔,卻總是對張子靈冷冰冰的,不愛跟張子靈說話,也從不過問他的生活和修為功法,對他整個人就采取放養政策。張子凡到也樂得清靜自由,不用像其他師兄弟一樣每天練早功與晚功,還可以有很多時間睡睡懶覺、到樹林裏去爬樹捉鳥、遊山玩水,在山頂上眺望遠方的世界,看著太陽慢慢下墜,鐵青色的天空漸漸包圍整個世界,直至星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