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藍朵朵一提,藍皇就覺得頭痛,他的大皇兒,性格偏激,自幼母妃就離世,跟著袁皇後,雖是表麵感恩,實際上心裏一直有怨恨。藍皇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惡劣行為,不過是覺得虧欠他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門派跟雲商國的安玄奕有關!”劉君看藍皇沒有反應,將目光落在藍朵朵身上,回應道。
“安玄奕?雲商國的安王陛下!”藍朵朵低眉信手,斂著的瞳眸,淡漠冰冷。
一個剛繼位不久的王,利用門派接近別國皇子,肯定有什麼陰謀。看來這個門派,不是跟安玄奕有關,而是他就是門派的主人。
“爹,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事?”藍朵朵自然知道藍皇想什麼,隻是這關係到藍靈國存亡,決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願那人麵獸心的畜生不會真的勾結安玄奕。要是敢亂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亮他還沒那個膽,更何況還有你二皇兄和你母後在,小朵就別擔心太多!”藍皇歎息,麵容清冷淡然,雙眸透出一陣冷冽的氣息。
彎彎的月牙,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中。
觀景茶樓裏,一處無人知道的暗室內。一身深色光潔綢緞的男子,一雙狐狸眼沒有往日的陰險,變得柔情一片。
修長白皙的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手絹,似乎想要衝上去,抱住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發泄出內心中的思痛。
“海棠,你終於來見我了?”男子揚笑,激動的開口,可是看到她的樣子,男子頓覺,難道.......
“曹誌,你又一次任務失敗了!”突然,那黑衣女子的玫瑰花瓣唇動了起來,清靈的聲音裏,帶著一股怒氣的味道,那雙大眼睛,銳利地瞪著。
“我知道,海棠,對不起!”曹誌低下頭,眉宇間緊擰著一抹痛,任是誰人看來,都覺得心酸。
“曹誌,不必再去刺殺羅娜公主,隻要你盡快把逸親王妃解決掉就可以了!”那黑衣女子唇際微微抿起,唇瓣勾起,如盛開的海棠花一樣瑰麗。
“好,這次請閻羅閣的殺手,一定不會再失敗!”曹誌堅定地說著,目光呆淺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她隻是一次又一次,叫他去殺人,即便他不想,可是他還是心甘情願去做了。她是蕭戰國的驕傲女子,不管是身份還是她那份驕傲,他都是無法配上她,但他還是愛上了。
“是嗎?很好,但願你不會再讓我失望!”聲音清冽如利劍互相碰撞,尖利刺人,又似堅冰碎裂,徹骨寒意。
黑夜中,狂風吹起,樹葉沙沙作響,狂風暴雨,似乎要來臨。
皇宮禦花園
五步一橋,十步一亭,飛簷翠碧,朱紅綠瓦,遠遠看去,一層層的亭台樓閣參差交疊,竟相輝映。
從禦花園的中央開始,一直連綿到最外邊,數不清的宮女太監穿梭其中,正在繁忙地準備宴席的一切。
今日,是四國使臣來到蕭戰國朝貢的日子,而最為主要的是為了參與四年一度的使節大會。
而蕭皇之所以今日大宴四國使臣,也是因為今年來參加使節大會的都是皇子,甚至兩個小國來得還是一國之君。
當今五國,蕭戰國最為強盛,而僅此著的就是楚都國,蕭皇和曾是太子的都鳳軒,也就是都子瑞的父親是好友,蕭戰國能有今日的昌盛,離不開都鳳軒的扶持,其中的彎繞,蕭皇自是清楚。這次楚都國派來的,正是當朝太子都子豪。
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宮門前,分別由皇宮大臣相互迎接。都子瑞也站在大臣之中,他是為了迎接他的堂兄都子豪,而此刻,蕭逸和蕭峰也相互騎馬,停在宮門前。
“皇兄,逸弟有禮了!”白馬上,一身墨藍玉袍的蕭逸,那頭耀眼的亞麻色頭發全用發冠挽起,細長的桃花眼半眯著,唇際帶著和諧的笑容。溫和的陽光灑在身上,反透著他骨子裏的那股冷意。邪魅的聲音,暗帶著絲絲嘲諷的意味。
蕭峰臉色一凜,雁眸犀利地掃向蕭逸,忽而一笑,話裏帶著暗譏:“逸弟不必多禮,沒想到你也會來,還以為你會和你的嶽父大人先進宮呢!”
是人都聽得出兩人之間的話略帶火藥味,無塵警鈴大作,輕喚道:“王爺!”今日是迎接四國使臣的日子,不宜被人看到兩兄弟之間的爭鋒相對。
“自然,今日迎接使臣,那麼重要的日子,逸弟豈會壞了禮節。”一句話,不但讓蕭峰變了臉色,還無話可以反擊。
而站在一旁的都子瑞一臉不屑,從蕭逸出現,他都沒抬頭正眼去看他,隻是用眼角斜睨他幾下。
這時,邱子墨也從宮門走了出來,一臉容光煥發。今日早朝,邱子墨因昨日救羅娜公主有功,被蕭皇收為義子,封為君王。這可惹不少朝中大臣妒忌,明裏的人都知道,蕭皇隻有兩個皇子,封邱子墨為王,目的很顯然,雲商國這次的聯姻,蕭皇想把羅娜公主賜婚於他。而邱子墨的將軍身份,不說攀不上羅娜公主,想必安玄奕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