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強,強不過命,更何況他並不強。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太監的聲音在宮門前響起,樓木琴幾人各自站到自己的位置前,都子瑞也站起身,與文武百宮一起,對著最尊貴的兩人行禮。
蕭皇還是慣常地帶著笑意,坐在最上首,顧皇後坐在他身側。眼睛掃過大廳內的眾人,忽地蹙眉:“逸兒,小朵怎麼沒來?”
蕭逸淡然自若地從座位上起身,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父皇,小朵她生病了。”他桃花眼裏忽地黯然失色,樓木琴望著他,心裏若有所思,顧如豔聽到蕭逸的話,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她看向一旁的蕭峰,蕭峰隻是輕拍她的手,安撫她。
“病了?前天不活蹦亂跳的,怎麼一下子就病了?”蕭皇皺眉,語氣帶點責怪,就連顧皇後臉色都稍稍變得擔憂。
“是著涼了,沒事,已吃過藥,隻是兒臣看天氣下雨,就讓她別來了。”蕭逸淡笑回之,蕭皇無奈點了下頭,蕭逸才安心坐下去。
都子瑞呆愣著,昨天見她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病倒了,蕭逸這頭毛驢有那麼體貼?
“子瑞呢?怎麼老愛坐角落裏去?快,到前麵來坐,讓朕看看你!”蕭皇揚笑,一臉慈祥,這個都子瑞,每次宴會都愛坐最偏角的位置,每次都是蕭皇喊他,這讓很多人對他不滿,都覺得他是故意的。
發愣的都子瑞一下驚醒過來,恢複了傲然的笑意,眉稍高挑,聽話快步地走到殿前,坐在蕭逸的下首,正好原本該是三弟的位置。蕭逸和都子瑞有三分相像,特別是都子瑞的丹鳳眼,遺傳了他的美娘親,蕭皇每次見到他,笑容都是滿麵。雖然都子瑞知道,蕭皇對他那麼好,一半是因為他的身份,不過他也高興,至少比起他所謂的爹,蕭皇不知道親切多少倍。
蕭皇笑著輕抬手:“宴會開始,眾位卿家隨意。”
奏樂、歌舞、一片歡騰。
聽花閣裏,金鼎裏繚繚清煙,琉璃燈照得明亮,藍色珠簾不時撞擊出悅耳的響聲,溫馨的寢室此時鴉雀無聲,空氣中是寒冷之氣。
小西伺候藍朵朵換掉了濕衣裳,站在一邊陪著一言不語的藍朵朵,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動聽的笛子聲,還是很熟悉的曲子,藍朵朵仔細聆聽著,音樂聽起來是有人在輕聲吟唱,有點悲傷,這不是她之前用蕭吹過的月光曲嗎?難道又是吹笛子的那個人?他也太厲害了吧!她隻吹過一次,他既然就能吹出來,而且還吹得如此撩人心弦。
她出了寢室,站在彩樓上凝視著遠處的那邊江,夜空和那晚一樣,除了黑漆漆的烏雲並沒有星星月亮的影子。遠處的江河,卻比那晚看起來璀璨,大概是時辰還早,還有不少遊客在遊江。
她突然舒暢一笑,進了內室,換上一套淺紅束腰裙,三千青絲輕盈散落在肩,還有點濕,幹脆就這樣披著。藍朵朵身形一移便往外走去。
“公主,你去哪?”小西一臉憂色,公主脖子都不知道被誰弄傷了,手臂上的傷又還沒好,一直悶悶不樂的,現在又匆匆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