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八瓣梅,因為它耐熱烈太陽的烤曬和冰凍三尺的嚴寒,生命力頑強,美而不嬌,還隨季節變換顏色,其實八瓣梅叫格桑,格桑在藏語裏麵是幸福的意思,也就是幸福花,看,我這閣園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呢!”藍朵朵和顏悅色,小臉洋溢著幸福笑容,她的笑容讓人羨慕又嫉妒。幸福,他們從來不懂。
“小王妃真是見識多廣。”邱子墨誇讚道,藍朵朵隻是搖頭輕笑,並不是她見識多廣,而是在現代,她和小暖都喜歡格桑,因為這樣的小花朵就像她們兩個一樣,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可骨子裏頑強著。她在現代沒媽媽,小暖沒爸爸,從小同學們在背後嘲笑她們,可是她們依舊活得很燦爛。
“幸福是什麼?”都子瑞唇邊忽然現出苦笑,他從小沒有娘,爹把他當仇人,沒人管沒人問,幸福,多可笑的詞。
“幸福是一種感覺吧!上天是公平的,贈予你一些,也會拿走你一些。”藍朵朵明白,像他們身在皇室的人,兄弟之間都你爭我鬥的,每天過著處心積慮的生活,確實沒有幸福可言。
“是嗎?可是上天連選擇都不給人。”都子瑞隨意抓起一塊糖果,撥開糖果紙含在嘴裏,唇邊的笑意有些苦澀。他如果有選擇,娘親就不會因為生他而失血過多死掉,反正沒人明白,說這些也是沒用,隻會傷感。
“人的出生是沒得選,但人生之路可以選,穆尼爾·納素夫說過,真正幸福隻有當你真實地認識到人生價值時,才能體會到。”她搬出現代名言,像是在教導一群心態極端的孩子。
“穆什麼夫是誰?”邱子墨蹙眉,好奇地問道。
“你不認識的,名人!”藍朵朵抓起一塊蘋果酥往嘴巴一塞,懶得多說。
“名人?我怎麼沒聽過。”邱子墨瞳孔睜大,望望蕭逸,又看向宏華澤,他們都隻是搖一下頭。
藍朵朵咽下口裏的蘋果酥,喝了一口茶,笑吟吟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來,我給你們講笑話吧!”她小樣拽拽的,岔開話題,避免別人的猜疑。
“好啊!”大家都興致勃勃,都想聽聽小丫頭要講什麼笑話給他們聽。隻有蕭逸安靜的看著她,帶著難以捉摸的目光。
她坐直身子“咳咳,聽好咯!一老太監在冬天看到紀曉嵐穿著皮衣,手執一把扇子(文人習慣),感到十分好笑,逐逐說:小翰林,穿冬裝,執夏扇,一部春秋可讀否?你們知道紀曉嵐怎麼回這個老太監?”她轉著天真的眼珠子,表情得意怪張,除了蕭逸一臉平靜,都子瑞三人都皺眉思考。
她遲疑片刻,才緩緩說道“紀曉嵐聽到老太監南方口音,對道:老總管,生南方,來北地,那個東西還在嗎?”
“哈哈.........你這小丫頭,那麼色的笑話你也敢講。”都子瑞笑得絲毫不顧形象,玉指還指著她。宏華澤噗哧一笑,臉微微泛紅;邱子墨含蓄捂嘴笑笑,這麼露骨的笑話,既然從一個小女孩口裏講出來,實在難以想象。倒是都子瑞和宏華澤,還見過她更膽大妄為的事,對於這個笑話還能接受,而蕭逸臉色似笑非笑,她對他來說,有著太多的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