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熙第一次來奴族,這裏的幹淨整潔以及雖然窮困,族人卻表現出來的翩翩風度讓他不禁感歎!這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後天培養的,如果料想沒錯,他們自己一定有自己的學院,來教導孩子,這不僅讓陸熙對族長刮目相看。
“不知陸公子來這裏有何要事?”奴族族長冷淡的問道。
陸熙沒有說話,他盯著族長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兩個男人就哪樣對峙著,不由的讓旁邊的人心裏倍感緊張。
這個男人是個幹事的人,陸熙不由在心裏為奴族族長打一個滿分。身份卑微卻錚錚鐵骨,聰明隱忍!
“能否借一步說話?”在觀察族長良久之後,陸熙才開口,也算是回答了族長的問話。
族長率先帶著陸熙來到了另一間屋子,同樣陳設簡單,也同樣布局合理,幹淨整潔。
“你知道夏景甜,夏姑娘嗎?”陸熙以這種方式開始今天的談話。
“你和她什麼關係?”族長的語氣仍是冷冷淡淡。
“朋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發現了一些事情,關於你祖先的。”陸熙看的出來,族長是一個聰明人,所以在聰明人麵前,他不必遮遮掩掩,開門見山的方式應該更能體現他的誠意,以及受到族長的歡迎,而且,他敢肯定族長定是知道什麼,至於多少就不知道了。
族長走到桌旁,示意陸熙坐下,並為陸熙倒了碗水,推送到他跟前。陸熙發現族長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盡儒雅,這種修養是常年累月積累而成。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族群,身份極為卑微,生活極為窮困,卻有著極高的素養!矛盾的令人心疼。
族長用眼神示意陸熙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今天是夏姑娘讓我來的。”陸熙喝了口水繼續道:“我們昨天得到了一份關於真君死因的絹書。”
陸熙將絹書從懷中取出,展開在族長麵前。
這時陸熙看到族長的表情開始變的生動起來。冷淡的表情漸漸開始有了裂痕,由展開絹書速度決定著表情變化的速度。最後演變成顫抖的手指撫摸著絹書中打鬥的那副場景。陸熙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奴族是了解那段曆史的,很可能了解的更徹底。當年女皇雖然殺光了奴族十歲以上的男子,可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或者說不能保證沒有典籍在奴族私自流傳下來。
“我想你應該是了解這段曆史的。”看著族長淚濕的眼眶,陸熙確定的說道。
“我的祖先傳下口訓,要我們等待一個人,在她到來之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族長擦掉了淚水,看著陸熙堅定的說道。
“等待什麼樣的人?”
“一個稍口信來的人。”說完族長不舍的將絹布疊好,小心翼翼,極為不舍的將絹布交回陸熙手中。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陸熙談話已經結束。
陸熙不得不從奴族出來。
回去之後同堯森講述了具體情節。
“不,不是奴族不肯透露,恰恰是人家告訴了你很重要的信息。”堯森的分析讓陸熙頓時開悟。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不是他們不知道,也不是他們不肯說,而是他們要找到那個人,才肯說。”
“不僅如此!人家還告訴你,祖先早已料到會有一些事情發生,所以安排人過來,他們隻是在等待這個人。”堯森的細致分析讓陸熙刮目相看,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夏景甜會深愛堯森了,但他不想說出來,可能是那點男人的自尊心吧!
“可是他們在等誰呢?”兩個人不由在心中問著同一個問題。
不久之後,兩人同時從座位上噌站起。並相視而笑。
等待一個人,和一個從另一個地方來的人很明顯這個人就是夏景甜。至於口信,晚上要問問夏景甜了。
夏景甜的這一覺睡的香甜至極。
等她悠悠轉醒時,發覺自己正在暖暖的被窩裏,咦?我怎麼這麼沒品?又爬床了?我去,不行得趕快起來,待會讓看見了可不好。
正當她要起床時,一扭頭看見七皇子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認真的研讀著什麼。而桌子上也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我去,鬧哪樣啊?這啥時候回來的?怎麼我一點都沒聽見啊?
腦中思緒紛飛的夏景甜不由的又把眼睛閉上,假意自己還沒有睡醒。但沒一會她又睜開。
不成啊,這要是皇子坐一天,我還能假裝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