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景甜多麼忐忑,該來的總是要來,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
這天晚上,夏景甜以為它和平常的每一個晚上沒有什麼不同,吃過晚飯後,兩人說會話,就會入睡,但半夜的時候,她卻被堯森炙熱的吻喚醒,她以為他。。。。。。但當她試圖調整姿勢去配合他時,他掠奪性的進攻戛然而止。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著,離別的話語。沒有煽情的長篇大論,沒有依依不舍的痛苦告別。他就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讓夏景甜感覺,他不是去打一場艱難的仗,而仿若就是去街對麵買塊豆腐而已。
他的離別詞隻有寥寥的幾個字,親愛的,我的妻,我要走了,好好在家,等著我凱旋。
留下一臉茫然的夏景甜,盯著堯森輕輕關好的門,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在糧庫留下來的人中,除了夏景甜,其餘的人均都不知道堯森的離開。他就像空氣一樣一下子在人間蒸發。過了一天,蘇怡才得到消息,戰火已經從奉城拉開。
那是一個普通的日子,比前幾天沒什麼差別,溫度適宜。但在奉城,戰火卻將這種好天氣拒之門外。在這裏,大批的揚州軍士正在猛烈進攻奉城,他們人高馬大,步履矯健,雍州人的鮮血染紅了他們的戰袍,麵對震天的哭嚎,他們沒有一絲的憐憫,仿佛一個個殺人的機器,不知疲倦的揮刀猛砍。沒有多久,雍州人終是敵不過揚州人,奉城大門被攻破。
領頭的將領是一個皮膚略黑,濃眉大眼,眼神犀利的人。他站在奉城城牆上問身邊下屬:“你們畏懼的那個堯森在哪?”下屬馬上轉頭四下尋找。這時,忽然有一個兵士前來稟報,雍州人有一隊軍士從東城門出城逃亡。
領頭的將領眼睛微微一眯,左側的嘴唇上挑,露出一個鄙夷冷笑的表情,接著揮劍道了一聲“追”。揚州大批軍士跟著領頭將領向東城門外追去。
揚州追兵在追到城外的大路時,看到濃濃的煙霧從地麵升起,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四散開來。領頭將領冷冷一笑:“嗬嗬,事先埋伏好嗎?那咱們就玩玩。”隧帶人向小路進發。
如果,他能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道理的話,結果或許。。。。。。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當他帶領著他的大批軍士在山道裏越來越深入時,看到兩邊高高的山頂綿延起伏,山上的綠樹成蔭,兩邊的山中間夾著一條布滿溝壑的山間小道,就是他現在走的這條路。他已開始感到猶豫,但已為時過晚,他們已經進入了堯森的埋伏圈。
其實,早在他們還沒有進來前。軒轅帶領著他的兵已經埋伏在山頂,他們的人數,行進路線,行進隊形,軒轅早已用山頂某一地點的石頭形狀,告知了堯森。而堯森這邊同樣以擺放不同地點、不同形狀的石頭,將命令下達到了每一個小組。
所以,當揚州領頭將領終於下決心,下達放棄追蹤的命令時,漫天的箭雨,從兩邊的山頂發射而出,目標直指揚州軍士。
揚州軍士徹底慌了,他們從未打過這樣的仗,這種似乎沒有對手的仗。他們的叫喊聲,咒罵聲,以及中箭倒地的痛苦呻吟聲,混合在一起,總之,揚州軍士亂作一團。
領頭將領還是機智的,就是在這種混亂的狀況下,他依然分析出了戰事的關鍵,所以,他帶領沒有受傷的兵士,向兩邊的山上包抄過來。
堯森在山坳裏看到軒轅新擺放的石頭的形狀。他緊繃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自信的微笑掛上了臉頰。他朝那個緊盯著他負責傳達信號的下屬一點頭,下屬馬上將石頭擺放成蛇形,不一會,從山坳裏一個特殊的角度就能看見,堯森的兵士在揚州人根本察覺不到的情況下,迅速的移動著。
當領頭將領帶著人追上山頂時,山頂上已空無一人,所有的揚州人均心驚膽戰的四處搜素,四處尋找,當他們的隊形漸漸擴散,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漸漸拉大時,堯森的軍士似鬼魅般的迅速從各處的地下冒出來,將他們龐大的隊伍分割成N塊。
這時,揚州領頭將領已經回天乏術。這時的戰爭,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意義上的戰爭,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決,力量與力量之間的較量。
他們彼此之間都殺紅了眼,咬牙切齒的拚盡全力欲置對方與死地。沒有哀嚎,仿佛覺察不出刀砍在身上的痛苦,臉上所有的,都是不服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