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別諾笑起來,用手揉揉燕唯兒的頭:“你看,我說你秦三哥哥厲害吧?你先休息,我出去安排一下。”說著,走向屋外。
院子裏,秦三公子一腳踩著“餓鬼”錢子魁,一支玉笛點在他死穴上,隻要他敢動,便是立時斃命的結果。
他穿著老翁的布衣,身姿在黃昏最後一絲光線中,卻是那般飄飄欲仙:“別諾,這廝身上有張唯兒的畫像。”
季連別諾目光暗沉,彎身從錢子魁身上果然搜出一張畫像。畫像上,唯兒眼神稚氣,神情裏沒有一絲雜質。淺笑輕盈中勾勒出輕靈絕塵的風姿。不流一絲媚態,卻有勾魂懾魄之感。
“這畫從什麼地方來的?”季連別諾開口,臉上毫無表情。
秦三公子眼見錢子魁以沉默作答,不由得手上加重了玉笛的力量。
錢子魁大驚,忙討饒道:“是魏王爺給的,這畫像不止我有,出來辦事的人手上都有,令我們務要找到此女,帶回京都。”
“找死!”季連別諾輕吐出兩字,沒料到那魏王爺到現在還惦記著燕唯兒,遂又盯著錢子魁道:“你的末日也到了,我最近事忙,沒來得及找你,你倒親自撞上門來了。”
錢子魁聽得季連少主發話,似乎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急道:“我是今天才第一次遇見少主,往日並未敢得罪,求少主饒命。”
季連別諾最瞧不起軟骨頭,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極修門出了你這麼個軟骨頭,到處虛張聲勢,欺男霸女,我若不替鄭大掌門清理門戶,如何對得起他?”
錢子魁此刻才真正背脊發涼,這少主果然不好相與:“求少主饒命,今後我必回極修門悔過……”眼中恨意一閃而過。
季連別諾聲音低沉:“上月,你可是在我池習之地,霸占了別人的妻子,又殺了那女人的丈夫和孩子?”在去集帕爾牧場的路上,經過池習時便聽到了這個傳聞,當時事務在身,回來又急著尋找燕唯兒,還沒來得及管這檔子事,卻在此地狹路相逢。
“是那女人先勾引我的!”錢子魁無恥地抵賴。
“若是那女人先勾引你,為何她被你淩*辱後又自盡了?”季連別諾本還隻是聽到傳聞,並未來得及查實,此時聽他抵賴,心中已是明白了七八分。
錢子魁見事已敗露,目露凶光,豁然縮骨錯開玉笛,縱身便雙手抓向季連別諾。
秦三公子沒料他在自己封死退路之時,還可如此險中求生,心道極修門確實厲害,此子若是用在正途上倒是一名好手。他並不去幫忙,隻是好整以暇地將玉笛收入懷內。
隻見季連別諾輕輕躲過對方殺招,仍然緩慢出手。黑夜已經完全降臨,看不到他用的什麼招式,那錢子魁便悶哼一聲,倒地而亡。
“別諾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對付錢子魁都能一招致命!”秦三公子微笑道。
“三兒,你一天不取笑我,日子難過嗎?你已耗盡他體力,令他身上多處受傷,我若再不一招致命,可還對得起我師傅?”季連別諾拍拍身上的塵土。
夜色籠罩著暗湧狂潮,漆黑得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