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劍招非但沒有因此放鬆,反而招式越來越密集,劍招越來越迅疾。不多時,古晨的身上又受了不大不小的數處輕傷。雖於性命無礙,卻不停的流著血,而且兀自不斷發疼。古晨也因此而大受影響,行動更加遲緩。眼見是要支撐不住了,而失敗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如此又過了二十招,古晨的身法越來越緩慢,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落敗也許隻是時間問題了。
白衣人看到這裏,內心大定,他又壓迫了古晨數招,眼見得古晨越來越無招架之力,內心不由得起了戲耍之心,他的嘴角更濃,手上的劍招卻忽然慢了下來,隻是不緊不慢得圍繞著古晨,不過分得傷他,卻也不容許他脫離出自己的掌控範圍。
古晨緊緊咬住下唇,手上的招式不鬆,內心卻在不斷思索逃脫的對策——他當然沒有將希望放在那個老乞丐無名身上,天知道那家夥腦袋裏想的是什麼,估計不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那家夥是決計不肯出手的。而眼前的白衣人,實在是自己所遇的生平大敵,修為高出自己好幾個,至少也是凝神大圓滿級別,甚或更高。正麵對決,自己壓根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勝算。況且在他一連串的打擊之下,自己全身上下傷口頗多,左臂更是動彈不得,戰力早已去了十之七八。為之之計,若想勝利,必然要兵行險招。繼續麻痹白衣人,然後趁著他鬆懈的時候,凝聚一擊之力,方有一線生機!
古晨的心底掠過一絲狠辣——不成功,便成仁,拚了!
白衣人的笑容更濃,他已看出,古晨的動作越來越慢,漸漸地已經使不全劍招,恐怕用不了多時,他就要倒下了。想到這裏,白衣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為自己英明的舉動而驕傲不已——能夠將一個人活活地累死磨死,豈非是最藝術最美妙的殺人手法?讓他耗盡所有的心力,最後死在自己毫無花哨的平凡一劍之下,看著那絕望而無助的目光,豈不是人世間最大的樂事?
古晨的竹劍越來越慢,他的腳步也開始亂了,他竟像是要耗盡了力氣。又過了十數招,古晨的右手,終於抬不起來,他的竹劍,已緩緩地垂下!他的麵色,前所未有的蒼白,眼神渙散無光,口中大口喘著粗氣。
又過了幾招,當白衣人確信古晨毫無還手之力時,終於決定出手!
就是此刻!白衣人眼中精光一閃,大笑聲中高高舉起長劍,對著古晨緩緩劈下。這一次,他隻用了一成的真氣,因為他殺人,除了戲耍之外,從不喜歡多浪費一絲的力氣!他根據古晨目前的狀態,精確地計算出古晨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一劍斬出。這一劍,是殺劍,是鎖魂之劍!
然而這一劍對於古晨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唯一的反敗為勝的機會。他,隻有一擊,絕對不容有失!
在白衣人的長劍距離古晨頭頂隻有一寸,再也無法臨時變招時,古晨的眼中忽然爆出兩道精光,與此同時,他的口中大喝一聲:“呔!”
生死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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