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玄九草的容貌頂多三十出頭,和本該四十左右的劉清水,似乎有點掛不上邊,會是哪裏出了錯呢?
想來想去,如果劉清水不是用了駐顏的方術,就是假借了別人的容貌,總之,我所見的玄九草,應該還不是劉清水的真正麵容!
“恁娘的!”
忍不住,我破口罵了一聲,這個劉清水,怎麼像是被我撬了祖墳似的?一路追著我不放,現在不但利用我殺戮生靈,而且還因為我的愚昧,害死了三個無辜之人,我現在終於明白玄九草為何不讓我進山村,而是住在一個隱蔽的深山之中,準確的說,他在此一帶,也應該是一個生麵孔!
“如果你們還想活著走出幹飯盆,請現在就放了我,否則……”
我緊緊盯著在場的眾人,現在我必須爭取到自由,恐怕也隻有我盡力而為,才盡可能保護剩下的考察隊員平安無事,至於能否走出幹飯盆,我心裏也沒有底。
高瘦男人冷笑一聲:“否則什麼?否則我們就得死在這裏?這麼說,我們隻能繼續相信你了?相信你這個殺人凶手?!”
“現在你們對我的誤會很深,或許這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唉!事到如今,你們必須相信我,我是正宗茅山弟子,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們不再遭到他的陷害,還有,我知道山裏的水,哪些能喝哪些不能喝,如果沒有我,你們喝水都是問題,想必先前被困的十三天裏,已經有過水源中毒的事件了吧?”
不管有用還是沒用,一股腦的將所有有利的因素都撂出來,玄九草……是劉清水!他不過是想毀我修行根基,雖然我暫時還不清楚他為何要對付我,但如果我不救這些人,恐怕他們會和藥山村的村民一樣,因為我的存在而受到牽連……
聽完我的話,眾人一時沒了聲響,看來被我說中了,他們這十幾天,一定是飽受饑渴的困擾,即便沒有被龐大的野獸攻擊致死,也會因為吃的東西而寸步難行。
那女人似乎有點領導的氣質,上前問道:“你說你是茅山弟子?而且還能幫我們尋找能飲用的水源已經吃的東西?並且,還能幫我們逃過所謂的神秘人陷害?是這樣麼?”
我重重點頭,並報以微笑:“不錯!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那女人頓時古怪地笑了笑,道:“那好,我就讓你與我們同行,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相信你,除非你有那麼一點點讓我們相信的理由,到時我自會親自放開你,並鄭重向你道歉!”
說著,那女人轉過身,向高瘦男人說道:“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綁住他的雙手即可,讓他走在前麵帶路,其他人墊後,天亮之前,我們務必找到一處能飲用的水源,不然我們很難走出這片幹飯盆。”
終於被解開了繩子,但我剛一站定,又被緊緊綁住雙手手腕,然後繩頭被那女人牽著,我雖然鬱悶不已,但能周旋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死去的三名隊員,考察隊做了個簡易的送別儀式,並就地挖了三個墓穴,將三名隊員葬在其中,眾人都沒有掉眼淚,更加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明白,如今的形式下,很可能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而且能否入土為安還是個未知數,此時此刻,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活下去,並找到出山的路徑。
走了一段路,我才算知道,那女人叫李睿,是此次考察隊的隊長,而綁我的高瘦男人,名叫段小城,大家都叫他小段,其餘分別是一個代號,具體名字也不太清楚,至少我不清楚,不過他們的代號很特別,有叫螞蟻的,是個少言寡語的矮胖子,有叫蚊子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瘦子,也有叫螞蚱……
小段似乎對我背上背著的兩把劍特別感興趣,時不時湊上前伸手想摸,但還未等他伸出手,我突然扭頭怒視著他:“我的東西,你最好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