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人造訪(1 / 2)

羅什什略作思忖,急道:“族長就是我父親,通知此事的任務倒不如讓我去做,那樣可能更好一些!”

“不行!”我立刻阻止道:“柳婆婆之死乃事關重大,你的話不一定能說服你的父親,況且你眼下也是多事之秋,在寨子裏根本就沒有一點話語權,最合適說出此事的,隻有藍草兒,她是柳婆婆的弟子,雖然人微言輕,但她的一句話,足以令寨子裏的族長信服,也隻有讓她去說服族長,才能將此事妥善的隱瞞下來!”

藍草兒重重點頭:“先生的吩咐草兒記住了,我現在就去找族長說此事,不過……我擔心我無法控製局麵。”

我安慰道:“你隻管盡力做就是了,所謂盡人事聽天命,現在也隻能這樣,待會兒族長若是跟著來,我們就在柳婆婆的住處會合,去吧……”

“嗯!”

目送著藍草兒離開,我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骨婆子的屍體,即刻將羅什什拉出房門,問道:“現在你可以將方寨溝的情況說一說了!”

羅什什抓了抓後腦勺,隨即道……

原本方寨溝與烏芒溝是非常友好的兩個苗寨,最早是雙方的族長,也就是現如今族人的祖先,兩個祖先一起去山裏打獵,結果在山裏迷了路,方寨溝的祖先不小心掉進了山洞裏,差點被裏麵的野獸給分吃了,烏芒溝的祖先奮不顧身將方寨溝的祖先救了出來,但很快,二人又被一群野狼圍困,精疲力盡的二人選擇了跳崖,大難不死的二人,被白水河給救了。

在河岸邊,二人昏迷了足足三天兩夜,最先醒來的是方寨溝的祖先,為了守護好仍舊昏迷的烏芒溝祖先,他愣是寸步不離,直到第二天烏芒溝的祖先醒來,當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回到寨子裏,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兩位祖先的兒女不久後結成了婚事,從此兩個寨子親如一個寨子,趕到跳花的時間,兩個寨子便聚集在一起,男女老少前往參加,青年男女各背包袱,至花場附近打開更換盛裝,男子帶上蘆笙、短笛、弦琴,女子則佩戴花背彩,各種銀飾。

跳花時男子口吹蘆笙繞花樹跳舞,女子佇立遠視,或吹口琴,或細聲曼唱,男女極樂,至晚方散。跳花是苗族裏的習俗,預祝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幾十年後,兩個祖先去世,他們在臨死前,分別要求將雙方安葬在兩個寨子的邊界附近,以示友好之誼萬年不變,但僅僅過了幾十年,兩個寨子的關係就陡然發生變化。

傳說是方寨溝的祭師(即神婆)告知新任的族長,將祖先的墳遷葬在別處,結果在遷葬的時候,不小心將烏芒溝的祖先棺木鑿破了,烏芒溝的祭師便要求方寨溝的祭師為其做一場祭奠活動,以告慰祖先的亡靈,但方寨溝的祭師斷然拒絕,這也就引起了兩個寨子恩怨的根源所在……

時隔多年,烏芒溝與方寨溝的恩怨越積越深,直至今時今日無法改觀,其實說到底,真正在較勁兒的,是寨子裏的祭師。

聽到此處,我想了想,道:“那你可識得方寨溝的羅也婆?”

羅什什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嗯,她就是現如今方寨溝的祭師,不過我從未見過她,她平時要比柳婆婆還神秘,見過她的真容的,多數是寨子裏的老一輩人,大哥,如果肯讓羅也婆說句話,那麼兩個寨子的恩怨解決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我苦笑一聲,道:“我哪有那能耐,眼下我也是沒有什麼頭緒,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還沒亮,我們便急匆匆趕往柳婆婆的住處,現在證實了柳婆婆的一部分話,我必須麵對現實,可真正麵對後,我才發現現實隻會讓人更加迷茫。

在臨近柳婆婆的小院前,我透過四周的花花草草眺望一眼漆黑一片的小院子,很快,我的視線緊緊停留在院子門前的一片折損的花草上麵,這條路至始至終都未有人敢涉足一步,原因無他,表麵看似普通的花草,其實裏麵豢養了不下數十種毒蟲,一般人是碰都不敢碰一下,更別說從上麵行走,但那些花草明顯被人破壞過,情況有些不對!

羅什什剛欲走上前,被我及時拽住,道:“你先找個地兒藏起來,一旦藍草兒與族長趕來,未見到我出來,千萬不能讓他們走進去!”

“為什麼?!”

我沒空為羅什什解釋,隨口拋了句:“有人闖進去了,來者不善,我先進去探查一番,切記我的話!”

說完,我身影一晃,腳下蕩起了清風步,如今這清風步已經達到精純的地步,倘若李正弗道長在此,不知能否與他一較高下……眨眼便來到小院的大門前,我伸手推門,卻見大門微微錯開一條縫隙,記得那會兒走的時候,藍草兒明明是上鎖的,可現在為什麼會……

現在憑空出現個神秘人,不但無聲無息的害死了骨婆子,還讓柳婆婆命歸九幽,有如此厲害的對手在,我不能再拖大,翻手抽出將邪劍,小心謹慎地一步步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