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卜一缺現在怎麼樣了。。。
更慶的話再次將我從回憶裏拉回現實:“大先生,都說旱魃鬼會挑水,不管旱魃鬼的家裏有沒有水,隻要到了夜裏,都會挑著挑子去擔水,而且旱魃鬼總是能找到水源,別人家裏連做飯的水都沒有,但旱魃鬼的家裏卻從不缺水,李胖子經常去營生家,這都是他說,說大旱這段時間,營生家並不缺水!”
“哦?”我皺起眉頭,這個倒是有點蹊蹺了,更慶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對,旱魃鬼的確會挑水,不管別人家缺不缺水,自己家卻從不缺水,但。。。但是馬營生的墳地我是看了的,如果裏麵埋葬的的確是馬營生,那他一定不是旱魃,我立刻問道:“李胖子經常去馬營生的家裏?他為什麼要經常去馬營生的家裏呢?難道他們兩家沾親帶故?”
想想也有點說不通,馬營生姓馬,而李胖子姓李,姓氏都不是一路的,不過我的疑惑馬上被更慶解開了:“李胖子打小多病,正趕上那時候營生的老爹馬老四和李胖子的爺爺李紅軍走得熱乎,據說他們兩個打小是一起上私塾的,所以兩個老輩人一商量,說讓李胖子過個門檻躲躲災,就讓李胖子過給營生,認營生為幹爹,不過那時候營生也不大,才十多歲,直到李胖子大點,才肯叫幹爹,所以,營生死後,李胖子還是過年過節的去營生家幫襯著幹點家務活,平常有事也會去,兩家的關係很不錯,自從李胖子發現營生家不缺少後,就天天晚上去弄點回家,這不,有一次被我撞見,他才告訴我實話。”
老羊頓時睜大雙眼看向更慶,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更慶坦然道:“當然是真的,不信我可以讓李胖子當麵對證,而且,你還可以早晨去營生家看看,他家的水缸一準又是滿的。”
“嗤~~”老羊猛吸一口大氣,立刻皺眉道:“營生既然不是旱魃,難不成是馬老四亦或是。。。初七,你怎麼看?”
我苦笑一聲,搖頭道:“這個不太可能,旱魃往家裏挑水說的通,但是挑水的並非就一定是旱魃,或許。。。營生家確實太苦了,嗬嗬!”
“咦?”老羊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問道:“初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營生家實在苦啊?這不是跟沒說是一樣的嘛。。。”
我隻是苦笑,卻不再說下去,倒不是我故意賣關子,既然確認了馬營生不是旱魃,而且當時我也看了馬營生的父母墳,並沒有一絲陰氣,也不見潮濕,他們家可以排除在外,至於擔水。。。這個不好說,若是他們家遇到哪個大發慈悲的修仙動物相幫也說不定,隻要對營生家是善意的,我便無須擔心什麼,也沒必要非去查個什麼所以然出來。
待我們趕到東南方山坡的墳地時,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更慶則拿出馬二叔為我們準備的幾個幹癟窩頭,還有一小壺水,大家簡單對付幾口,就開始著手查看這片墳地,隻是這會兒天漸漸黑了,我們不得不做幾個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