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捋了捋灰白色的胡須,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珠子一轉,直指著我腰間的法袋笑道:“那就把你袋子裏的那件新衣服賠給我吧,嘿嘿!”
“不行!”我幾乎連想的餘地都沒有,直接回絕掉,隻因法袋內那件新衣服是。。。是師父的,師父很少添新衣,這還是我花自己的零花錢偷偷幫師父做的呢,隻可惜還未來得及親手交給師父,他就。。。咦?這老頭兒怎麼知道我法袋裏有件新衣服啊?
我立刻問道:“老人家,你怎麼知道我法袋內有件新衣服啊?”
老頭兒故作高深地笑了笑,但馬上露出原形,嘿嘿笑道:“就在你剛才昏迷的時候,我偷看了你的破袋子,沒想到還有點存貨,不錯不錯。”
我頓時無言以對,居然還有人偷看別人的東西還敢說的輕描淡寫,但念及他是老人家,我不和他一般計較,可是師父的東西我決不能送給別人,就算把我的衣服送給他都可以,但師父的,絕不可以!
我鄭重其事地點頭道:“老人家,我法袋內的確有一件新衣服,可那是我師父的,他。。。他已經仙逝了,我不能將他的東西隨便送人,真的不能啊。。。”
說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滿臉淚水,唉,我太想念師父了,難免觸景傷懷。
“喲!那不是露出個衣角麼?”老頭兒突然嬉皮笑臉地指著我的法袋笑道:“人都死了還留個屁啊,賠償給我咱們算是兩清了,嘿嘿!”
恍然間,老頭兒一轉身來到我身旁,竟一把將師父那件灰色長衫給拽了出來,還未等我阻止,他快步跑開,並迅速將其換下,待我跑到跟前時,老頭兒已經在係腰帶了。
我怔怔地看著老頭兒身上的衣衫,伸手揚在半空,愣是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最後隻得深深歎了一聲。
哪知老頭兒似乎還有點不滿意地道:“這麼合身的衣服,豈不就是給我做的麼,哼,還留在身上,要不你穿?給你你穿嗎?”
我連連擺手道:“好了好了,給你就給你吧,你現在滿意了吧?唉!”
說著,我彎身撿起布邪寶劍,並取出天罡伏魔圖將其包裹起來背在身上,但突然,老頭兒橫身擋在我身前,也不說話,隻是不停地搓捏著胡須,我不耐地問道:“老人家,我們已經兩清了,您怎麼還不走啊?”
老頭兒一聽又不樂意了,立時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非常之不厚道啊!”
我聞言也被氣樂了,苦笑不得地問道:“我怎麼不厚道了?”
老頭兒翻眼又瞄了瞄我的法袋,我心頭一驚,忙後退兩步,隻見他嘿嘿笑道:“古人雲:不義之財,見者有份,難道你沒聽過?”
我瞪了瞪眼珠子,詫異地道:“不義之財?什麼不義之財?我哪有什麼不義之財,對了,古人說的是不義之財切莫貪,哪是什麼見者有份啊,嗬嗬!”
老頭兒一下還來勁了,當即糾正道:“嘿!你小子是不是剛剛得到一顆價值連城的玉佛珠?”
我腦殼一熱,頓時明白了老頭兒的話意,忙笑道:“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況且我得到它也是機緣造化,若是留在此地,難免又被其他東西拿去修煉,對了,那千年魈魅也不知怎麼樣了,玉佛珠明明。。。”
老頭兒搖頭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娃還懂點人情道理,那我們來梳理一下,剛才你是不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