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急,忙問道:“你,你真是人啊?!”
“。。。屁話!咱不是人還能是鬼不成?!是個小子?你小子為什麼砍我?!”黑暗裏,那個聲音帶著極為憤怒的聲音斥道。
我當即抓了抓額頭,心想這倒好,鬼沒抽到,反倒可勁的把人揍了,但想歸想,話還是得說:“我。。。我又不知道你是人,再說這裏黑燈瞎火的誰能看到還有個大活人在這裏杵著啊?”
原以為黑暗中那人會當即反駁並痛罵我一頓,誰知他徐徐開口道:“那倒是,不過你下手也太狠了,若不是我聽到一股勁風及時閃了閃,隻怕我這半個臉都被砍掉了。”
我拿起長鞭提了提,歉意笑道:“真是對不起了,我也是太緊張了所致,再說我並沒有刀,隻是用鞭子打的,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沒事,就是疼了點,對了小兄弟,你怎麼會跑到這裏麵來的?你是薑家莊的人嗎?不是告訴你們讓你們太陽落山就早點睡,任何人都不能離開家門半步嗎?你怎麼。。。”黑暗裏的那個聲音有些抱怨著道。
薑家莊?早點睡?我隱隱有些明白前麵那個村子為什麼敲門都沒人開了,敢情是被這個人早作安排了,可是他為什麼讓薑家莊的人晚上不許出門呢?而這裏?這裏又是怎麼回事?當然!還有我師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唉!
我想了想,趕忙回道:“我不是薑家莊的人,我和師父一路來到這裏本來是要去那個莊子投宿的,最後沒有人開門,師父就帶著我來到這個破廟了,奇怪了,師父先進來的,我怎麼找不到他呢?對了,你又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會在這裏?”
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為什麼會躲在這裏哼哼唧唧的痛呼出聲呢?但人情世故下,我還是要給人家一點麵子的。
那人似乎根本就沒動一下,甚至是被什麼固定在那裏似的,當即就聽到那人“呀!”了一聲,隨即道:“你師父?你師父是不是剛才來過的?”
我一聽連忙點頭,隻聽那人立刻唉聲歎氣一番,道:“唉!我剛才還以為是那些東西出來了呢,就從這‘嗖’的一下過去了!”
我抓了抓後腦勺,不解地問道:“什麼嗖一下?什麼又是那些東西?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還有我師父去哪了?”
那人再度訝異一聲,接著大聲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裏是‘九曲道’?我。。。我嗎?嘿!我乃正宗嶗山道派掌門劉承弗師叔的師侄,我師父李正弗,正是掌門師叔的師兄,世人尊稱的嶗山道長,就是我師父了,至於我麼。。。嗬嗬!卜一缺正是小道了。”
補一缺?
我當即忍不住笑出聲來:“嗬嗬。。。一缺道友,在下初七有禮了。”
“。。。道友?”那人憨厚的聲音再度傳來,道:“小兄弟你也是道士啊?那真是太好了,大道歸一,道友快快救救小道吧!”
我疑惑地問道:“一缺道友,你怎麼了?我又該怎麼救你呢?”
隻聽卜一缺當即唉聲歎氣道:“此事不好說,我和師父來這裏尋找一件靈寶,正趕上薑家莊這檔子事,所以就管管了,誰知道這‘九曲道’還真是邪性的很,早知道我就不該在師父麵前誇口了,現在被屍狗道壓住,動也動不得,這會兒困的要命卻不敢打個盹,道友小兄弟快快救救我吧!”
卜一缺前麵的話我到時聽懂了,但後麵的什麼屍狗道和九曲道是什麼東西我真是一籌莫展,但既然都是修道之人,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我忙問道:“道友讓我如何幫你,要不你伸出手我拉你起來還是讓我搬開那什麼屍狗道?”
誰知卜一缺半天沒有說話,許久後才道:“道友肯定是剛剛入門不久吧?”
我皺起眉頭,他怎麼聽我說話就知道我是剛入門的呢?但我也不否認,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卜一缺當即失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嗬嗬!道友兄弟想救我並不難,隻需你滴血成珠點在我的眉心就可以了,屍狗道正在侵蝕著我的思維,讓我犯困不已,但我若是就此躺下睡覺肯定小命不保了,我們修道之人自有靈氣護體,本身的血液是至陽之物,可破解屍狗道的壓製,擺脫道友兄弟了!”
滴血。。。成珠?
我忙抬起手,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滴一滴血竟能救他,但我知道滴血就要將手指咬破,常常見師父做法來不及取朱砂就咬破手指,現在想想一定很疼吧?
可是現在輪到我救人了,而且同為修道之人,一咬牙,救就救吧,我上前一步,道:“道友請仰起頭,我現在開始咬破手指頭,你的臉呢。。。你的腦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