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坊主一樣,大家都是眼見為實,直接上幹貨,這樣誰也不會吃虧!”賀斌對著身後做了一個手勢,然後那幾間關閉著大門的屋子,直接從內打開了。
一道正午的眼光照射下來,穿透到屋內,頓時明晃晃一片,驟一看,眼睛都有被晃暈的感覺。
四皇子戴著鬥笠,罩著麵紗,倒是被照射的不明顯,手下人卻沒有那麼幸運,當先幾個是睜大了眼睛看屋內的東西,正被晃個正著,差點眼淚都晃出來了:“什麼東西在搞怪!”
差點就沒喊出來何方妖孽在此作祟,還不快快現身。
賀斌拍了拍手:“四皇子的手下真會說笑,這可是真金白銀的東西,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妖魔邪祟了。”
不僅四皇子鬥笠下的麵色變了,就連這個說話的手下,那也是一瞬間臉色無比的蒼白,比起冬日裏的皚皚白雪,還要白上幾分。
“手下人沒見識,也沒有眼色,回頭本坊主定當好好教訓教訓他!”蘇瓚怒瞪了一眼這個手下,神情相當的可怕。
那手下離得蘇瓚比較近,一下子就感覺到蘇瓚身上散發著的殺氣,頓時又是一個哆嗦。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丟人的東西還不退到後麵去。”四皇子的語氣相當的不善,但是這個手下是誰,暫時他也記不清楚,但是沒關係,他身邊有的是人記得。
就比如現在,退到人群中的手下,還沒等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一個身穿黑衣同樣戴著鬥笠的人,就站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一直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最近走路可得小心了。”
這名手下的全身冷汗都刷的冒出來了,四皇子身邊有個狠人,名喚奪命閻王,神出鬼沒,保護四皇子周全的。
都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這是一個相當不好的預兆啊!
要不是今天是在竹林,是不是自己就已經被這個奪命閻王弄死了,想想這名手下就雙腳發軟,回頭要不他跑吧!
先不說這個手下被嚇得一驚一乍,就說那邊賀斌做了一個請的收拾,蘇瓚對著手下人打了一個眼色,頓時好些人手就魚躍而出,大步的走進了屋子中,然後檢查起堆放在屋內的兵器。
很快這些人都回來了,紛紛對著蘇瓚彙報道:“四爺,這些兵器都是軍器,的確是軍中打造的,質量上乘,沒有造假的。”
為了逼真,也為了不打草驚蛇,賀斌可是特意讓宣武親王從軍中調配來的兵器,自然全都是軍器。
蘇瓚此時臉上浮現了相當高興的笑容:“賀大人果真是爽快人,兵器是有了,那不知道賀大人的馬匹準備的如何了。”
賀斌伸出手,弄了一個手勢,放在了嘴邊吹了一個呼哨,然後竹林的一方,鳥雀全都驚起,陣陣的馬蹄聲從遠處都能聽見,光這個馬蹄聲,就是如此的強勁有力,未見其物先聞其聲,光聽著就覺得不凡,自然也都是好東西來著。
四皇子此時麵容笑意更濃,若不是有人在當場,隻怕已經是哈哈的揚天狂笑起來。
賀斌也在笑,他是完成了自己的所有任務,接下來找個機會自己先撤了就行了,其他的交給莫韞澈和宣武親王,這邊就已經沒他什麼事情了。
第一隊的馬匹先趕到,蘇瓚的眼前頓時亮了亮:“好馬!這是好馬!賀大人本事當真是不小,跟你合作真的是相當的舒坦。”
此刻蘇瓚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危險接近,猶上下打量著那些高頭大馬,唯獨當看到了最後那幾位驅馬的馬夫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好好的馬夫,竟然戴著麵罩,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其中的懷疑,那可就是大了去了。
對著身後的奪命閻王丟了一個眼色,蘇瓚揚聲問道:“賀大人,你的第二批馬什麼時候到。”
“咦!賀大人你到哪裏了?”喊了兩嗓子,蘇瓚的心中一緊,因為自己竟然沒有得到賀斌的答複。
賀斌不見了?蘇瓚的瞳孔頓時一縮,四處飛快的環視了一下,發現跟自己交涉的人均是撤掉了大半,而那些剩下的人,竟然也是相當的不對勁,每個人身上都似乎帶著殺氣。
奪命閻王最先反應過來的:“四爺,趕緊跟我走,我看我們這是中埋伏了,那個姓賀的,似乎並不是真心與你交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