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直接從自己的位子上走下來,直接走到了畫癡夫子的麵前,示意畫癡夫子把兩幅畫在桌麵上鋪平開來。
因為要說洗脫嫌疑法子的是九公主,畫癡夫子絕對是要給九公主麵子的,自然也就依言辦了。
“不知道畫夫子有沒有紅色的筆,這樣我好給畫上的不同做出標記。”蘇冉他們不是先生,不使用朱砂寫出來的批閱字跡。
能用紅筆的,除了提名苑的夫子,其他人是禁止使用的。
畫癡夫子對門外的小書童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書童就把畫癡夫子批寫的筆和研磨好的朱砂帶來了。
蘇冉拿起筆,直接在兩幅畫上圈動了起來,也就是十來個呼吸,大大小小的地方圈動了好些處。
等放下紅筆拍拍手後,蘇冉指著自己勾畫出來的地方說道:“這可是兩幅畫上麵的不同之處,光是那條翻著肚皮子的金魚,本公主發現的就有五處不同,你們也可以來找找的。”
這就是對兩條翻白肚皮的金魚進行找不同,簡單易懂,隻要你有一雙愛比較的眼睛,找出另外七組不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畫夫子輕輕的呀了一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兩幅畫上遠看大致一樣,但是經過蘇冉這麼一標記,還真的有很多不同呢!
先是眼睛,因為江喻兒魚缸中的金魚隻是昏迷,眼睛還是鮮亮著的,而柯月那條魚是死掉的,魚眼睛是另外一種景象。
畫中講究畫龍點睛,如果一幅畫比較不同,看眼睛可是大方麵啊!
蘇冉的第二處是一個胡須,不知道是何種緣故,柯月死了的金魚有一條小小的胡須,而江喻兒的金魚並沒有,自然在畫卷上麵,柯月把那條胡須畫出來了。
第三處是魚鱗,兩人畫畫的魚鱗在方向上麵,大多數都是完全相反的,而且拿著畫卷同魚缸中的金魚一比較,他們畫的並沒有錯。
最後的哪一出就是魚尾巴了,一個合在一塊,一個張開,因為畫功夫有限,這個看的有些模糊,但是仔細看,還真的是這樣的。
隨著蘇冉一點點把這些指出來,畫癡夫子嘶的抽了一口涼氣,這可不是一處兩處的不同,足足四處,還是相當的明顯。
若不是今天蘇冉幫自己指了出來,光憑自己的判斷,隻怕今天要把兩位弟子冤枉了,弟子們何其無辜,錯的是在於自己老眼昏花。
畫癡夫子有些羞愧的看向柯月和江喻兒,顯然已經無聲的承認了錯誤。江喻兒和柯月與畫癡夫子的目光一觸即收,然後對著位子上走著的蘇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蘇冉微微一笑,還好自己把問題圓滿解決了。
本來這是倒數前三的月考作品,因為存在一些小誤會,現在開解了,三個人隻剩下小文溪一個人受罰,孤獨是多麼寂寞,小文溪看了一屋子的人,好懸沒有哭出來。
她就是一個愛哭包,現在能忍住不哭,實在是努力堅強了一把。
抄襲的事件翻篇了,畫癡夫子依次把大夥的月考畫卷點評了一番,不可否認,畫癡夫子說的句句是金,點評的簡直就是一針見血,評析的實在是透徹。
不少人被說的,止不住的點頭,原來自己這裏沒有做好!原來自己還可以在這方麵多加進步!原來自己哪一出多畫一筆是一步畫蛇添足!
然後案台上剩下的是三張畫卷,這個是重中之重,成績最好的三張了,也是這個屋內壓軸的畫卷,畫癡夫子故意吊著大家的胃口,就是不說這三人中誰畫的最好的。
不過大家的畫卷多數都到手了,隻有三個人還在畫癡夫子的手中,其中一個是蘇冉的,一個是蘇汐的,還有一個是微微公主的。
當畫癡夫子神秘的把三個人的畫卷放在一邊時,三人之中的微微可是驚訝壞了,要知道先前時間到了的時候,她可算是還沒有畫完,也不知道那條畫壞了的魚尾巴,怎麼就讓自己進入前三甲了?
畫癡夫子這回拿起的畫卷,並不像先前那樣一下子打開的,而是慢慢的緩緩的展開,從上到下,手速慢的賽過龜爬。
臨門一腳還要吊一下大家夥的胃口,蘇冉都忍不住想說,畫癡夫子實在是有夠壞的了。
印入大家眼簾的是一條身態慵懶的金魚,有點呆傻有點萌,靜靜的立在一隻小青龜的身上,那個小青龜有些暴躁,似乎是要甩掉後背上的魚。
蘇冉呀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畫癡夫子拿出來的這幅畫不是別人的,上麵寫著的名字是蘇冉,這幅畫就是自己交上去的畫。